【阴阳师】在成为黑晴明的日子里（十七）-Kuffskein

　　简介：我是晴明，我的前两个式神是雪女与三尾狐，第三个式神是大天狗

　　* 黑晴明X大天狗的黑狗教，不邪，还辟邪呢！

　　* 完结倒计时

　　把白晴明赶下山之后，我思考了许久，最后把大天狗和雪女叫来，将刻有符咒的木片交给他们，让他们在京都各处埋下。他们离开后，躲在一旁的树后看了许久的椒图才慢慢挪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晴明大人，我可以帮您的忙吗？”
　　“你？”我打量了一下她这副连腿都幻化不出来的样子，冷笑：“你除了能补充妖力，还能做什么？”
　　“补，补充妖力？！”她吓了一跳，双手抓着贝壳边缘，声音发抖：“我，我也可以努力帮忙的！不要拿我补充妖力……”
　　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让我连生气都懒得生。我把手按在她额头上，将灵力输给她，帮她幻化出双腿，然后顺势摸了摸她的头，挤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抱歉，是我太心急了……我确实要拜托你一件事，椒图。这件事只有你才能做到。”
　　“……是什么事？”椒图还有些发抖，眼睛却亮起来。
　　“帮我保护一个人吧。”我笑着说：“请用你的天赋能力来替我守护大天狗，可以吗？”
　　“是，晴明大人！”椒图挺直了脊背，激动的大声说道：“我一定会保护好大天狗大人的！”
　　我赞赏的揉揉她的发顶，她不好意思的垂下头，脸颊染上了一层薄红。见状，我弯腰双手捧住她的脸，认真看着她的眼睛，慢慢地说道：“他对我很重要，你也很重要。所以答应我，无论如何，你们都要活着回来，好吗？”
　　“是……是！”椒图声音发抖，满脸通红。
　　呵，如此好骗。人类也好，妖怪也好，只要展露出他们喜欢的温柔模样，就能轻易收获他们的信任和忠诚……如此好利用，又为何不用呢？
　　眼前忽然闪过大天狗的模样，他站在树下，伸手抓着我的袖子，有些怔然，又有些渴望的说着——【在下……想要看到真实的您。】
　　从一开始就不同吧，任由莫名的冲动驱使着，在重伤的他面前说出从未对旁人提过的野心，展露出最为傲慢冷酷的一面，之后又刻意回避了对他的伪装……在我因为有人竟然会爱上我真实一面而感到不可思议的时候，却忘记了原来最初对他抱有希望的便是我自己。
　　初见时，就笃定了他会接受最真实的我吗？
　　未必。
　　只是……想赌一把罢了。
　　以真心为诱饵，看着自己选定的猎物一步步走入陷阱，最后无法自拔的爱上自己……真是卑劣啊，晴明。竟然想要以这样的方式留下自己的痕迹。
　　最糟糕的是，或许已经不满于只留下一道痕迹了吧……
　　将童女也一并送下山，我盘膝坐在崖边遥望京都。八歧大蛇的妖气形成了幻象，长长的蛇身在四神结界外游荡，一双双冰冷的蛇瞳贪婪的注视着京都。我计算着阴阳寮的反应时间，第无数次在心中回忆着自己的计划，反复斟酌有没有疏漏。正在梳理时，一个气息忽然从背后接近。我没有动，任由她在我身边跪坐下来。
　　八百比丘尼不再掩饰自己的神眷者标记，八歧的气息融入她本身的灵力中，仿佛一杯加了鸠毒的茶，韵味悠长，见血封喉。她脸上始终带着一抹微笑，声音已不像从前那样飘忽，笑容却还是像画在脸上的一样虚假。
　　“真是舍不得啊……”她笑着说，微微侧过头望着我：“黑晴明大人是否也有舍不得的东西呢？”
　　“舍不得？”我扬起眉毛，不屑的哼了一声：“我看不出有什么值得‘舍不得’！这腐朽的一切早该除去，而你——”我扫了她一眼：“有时间在这里惺惺作态，还不如去帮八歧大人寻找天丛云剑的下落！”
　　八百比丘尼没有被我的语气激怒。她的神色依旧恬静：“晴明先生、源博雅和神乐，他们确实是十分难得的伙伴。能够与他们相遇，确实很幸运呢。”她语气微微一顿，眉眼弯弯，宛如少女：“此生能与八歧大人重逢，也很幸运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看不透这个女人，不想继续与她兜圈子。
　　她双眼望着京都的方向，似乎有些出神，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曾经有一个村子，意外的得到了一具人鱼的尸体。村民不敢食用，便指使一位不懂事的少女去尝试。少女因此获得了不老不死的身体。明明逼迫她食用人鱼肉的是村民，嫉恨她长生不死的也是村民。他们将少女视做怪物，却又将她作为祭品献祭给一位路过的神灵，希望祂能够留下来守护村子。”
　　“愚钝的村民分不清神明与邪神的区别，贸然的引来了那位邪神的注意。邪神从此驻留在村中，每年要吃一个少女作为祭品。村民这才明白他们惹下了多大的祸事，但是已经太迟了。”
　　“那名服用了人鱼肉的少女作为第一个被献上的祭品，不知为何没有被邪神吃掉。邪神不过是出于兴趣留下了少女一命，却是唯一拯救了她的人，所以少女心甘情愿的成为祂的巫女——哪怕她知道，邪神拥有一颗多么残忍冰冷的心。”
　　“十年过去，村落已经破败。一位勇士忽然出现，他封印了邪神，解救了村民。少女被勇士当成无辜的受害者，因此逃过一劫。勇士离去后，少女独自一人在世间游荡……”
　　她说到这里，微笑着看向我：“黑晴明大人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吗？”
　　“我怎么知道！”我不耐烦的回道。这故事显然是她自己的经历。她对八歧怀有怎样的情感我完全不感兴趣。
　　“少女活着。”她说：“一直活着……”
　　“活着是一件多么无聊的事啊。”她笑着说：“做好事也好，做恶事也罢，只需十年，一切便都会被遗忘；无论遇到怎样的人，百年过后也只剩一座墓碑；再鲜明的记忆，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化，最终被遗忘。最后只剩下活着，永远的，毫无意义的活着……”
　　“直到有一天，少女巧合的走回了邪神被封印的地方，于是她将复活邪神作为自己的新目标。”八百比丘尼忽然伸手去摸自己额上的神眷者标记，笑容扩大：“历经一百三十四年零三个月又十七天，她的目标实现了……”她带着那样诡谲的笑容看着我：“真是幸运啊，原本以为三百年也无法实现的目标，竟然这么容易的实现了……”
　　“好不容易找到的目标，就这样消失了。这该是……多么舍不得啊……”
　　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这个女人……早就疯了！
　　她早就被永生摧毁了一切。难怪我看不透她的目的，她根本……她根本就没有目的！不过是依靠着‘复活八岐大蛇’这个目标汲取着那一点活下去的勇气罢了！
　　现在八歧已经复活，她……
　　八百比丘尼施施然的站起来，悠闲的笑道：“黑晴明大人是打着将八歧大人利用完便重新封印的主意吧？”
　　“你——”我一时拿不准她的意图，不知要说些什么。
　　“果然是这样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啊……”八百比丘尼愉悦的笑道：“那么请您务必将八歧大人仔细的，完全的封印起来呢……”她驻着法杖，笑弯了腰：“白晴明大人想必也做好了准备吧？呵呵，真是期待啊……这一次，我要用多久才能将八歧大人重新释放出来呢？”
　　她带着心满意足的表情离去，留下我一个人坐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可笑世人追寻永生，却不知道真正的永生者拥有一个怎样扭曲而可悲的灵魂。
　　八百比丘尼上山没多久，山顶忽然传来八歧的嘶吼声。我差点以为她忍耐不住自己动手将八歧封印了，但很快意识到这其实是八歧发动攻击的先兆。四神结界已经无法阻挡祂，祂的妖气将整个京都笼罩。我站在山上遥望京都，可以看见阴阳寮的上空炸开一朵又一朵的烟花——那是集结阴阳师的讯息。
　　一切按照我的计划进行着。那个疯女人既然不会影响我的计划，我便将她抛之脑后，唤来御灵载着我向城中飞去。
　　成败在此一举。

　　Tbc……

　　*八百比丘尼小姐姐向我们证明：人无聊的时候真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不知道你们看懂了八百比丘尼那段没有……这是我对她复活八歧大蛇的一点猜测。她根本不是为了寻死而去复活八歧，因为她早就对‘死亡’不报以希望了。她不过是为了一个存活的意义，而去完成一个在她看来根本无法实现的目标，以此来维持面对永生的理智和勇气，结果现在目标实现了……她并没有黑化，而是彻底‘病’了。
　　所以八百比丘尼是最努力想要让八歧复活，也是最不希望八歧复活的人。这样的扭曲心理，不知道有没有表述清楚……

　　*今年的高考作文题哟……真是庆幸自己不是今年的考生。车来车往那个我看了都懵逼了，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这玩意咋写。以前觉得凑够八百字真不容易。现在觉得八百字想要写清一件事，才是真不容易……
　　当然，要是写车来车往那个题目，我现在也觉得凑够八百字贼他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