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uffskein

朋友们啊,不要再问我诗在何方。
去吧,去吧,穿过大海,遥望那片红白的土地。以相同的名字为指引,便能找到那与黄金同色的宝藏。

【刀剑乱舞】敌审日常(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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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文需配合溯行军立绘食用
  * 放飞自我之作,包含病态设定
  * 男审非女审,有暗堕身体异化设定



  24
  三日月泡茶的动作很好看,哪怕是厚重的铠甲和狰狞的手爪也挡不住他从容的举止中透露出的优雅。我不自觉的正襟危坐,看着他托起茶杯,将茶碗缓缓地转了一圈,笑着递给我:“虽说并非名贵的茶具,茶叶倒是很讲究呢,主人不妨细品。”
  我将茶碗接过来,抿了一口茶汤。那种清淡而悠远的气息似乎很熟悉,又不知为何让我有些……厌倦。我将茶喝干,把还有些烫手的茶碗放在托盘上。他自然而然的接过去倒满,却没有再递给我:“你不喜欢?”
  “嗯,不喜欢!”我干脆的点头。
  “可是主人喝茶的动作很好看呀!”一把敌短刀趴在我的肩上,一张口本体短刀就掉了下来。我条件反射的伸出手,恰好抓住刀柄。三日月的手慢了一步才伸过来,顿了一下,轻轻搭在刀刃上。
  “哈哈哈哈,真是好险啊……”他以两指捏住刀刃,把短刀从我手里抽走,递回给他:“下次不能再这么不小心了,今剑。”
  “知道啦……”敌短刀蔫蔫的趴下,长长的尾巴垂在我的背上。我担心他的尾巴又和我的骨刺缠在一起——现在一期还在本丸里狩猎,万一缠住了可没人能轻松把我们解开——所以先把他捏起来放在膝盖上抱好,这才兴致勃勃的问道:“除了泡茶,三日月还会什么呀?比如和歌之类的?”
  “哦?要考验老人家吗?”三日月含笑反问了一句,用手指抵着下巴,认真思考起来:“唔……和歌我不是很擅长,但很擅长跳舞呢。”
  “诶?!三日月会跳舞吗?”我惊讶。
  “是呢,”三日月学着鹤丸的语气,稍稍提高了声音笑道:“吓到了吗?”
  “嗯嗯嗯,吓到了!”我点头:“三日月会跳什么舞呀,是一边跳一边脱衣服的那种吗?我听青江说唔唔唔——”我还没说完,旁边的敌胁差突然舞动六只刀足将我一把扯进他怀里,害得我脸直接撞在了他胸口,差点咬到舌头。我好不容易从他怀里爬出来,就听见三日月笑道:“哈哈哈哈,是说脱衣舞吗?你想看的话也可以跳呢。”
  “好呀好呀!”
  “不行!”敌大太刀突然出声。他温厚的声音十分严肃:“三日月殿下……”
  “开玩笑的,我并不会跳脱衣舞呢。”三日月掩唇,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老人家我啊,只会跳青海波舞……”
  “青海波舞吗?我也会我也会!”我高兴的举手。
  “原来主人也会吗?”三日月又哈哈哈的笑了:“如今这副形貌已经不适合跳舞了,不如让主人来吧。”
  “……诶?!”
  “好狡猾啊,三日月殿下。”盘膝坐在一旁的鹤丸举起一张海报摇了摇:“该不会是看到了这张海报,所以才骗主人跳舞给你看吧?”
  海报上似乎是一个平安京时期贵族青年的造型,我还没看清他已经又将海报放下了。看到的一瞬间我似乎有些不舒服,但很快因为三日月的话被打断了思绪。
  “哦?被鹤丸殿下发现了啊……老人家我啊,确实很想看主人跳舞呢。”三日月笑道。
  “三日月想看呀,那我跳给你看!”我从地上爬起来,抖抖袖子,向前迈了一步,腿突然一软,一头扑进了三日月的怀里。三日月猝不及防,只来得及张开手,我的鼻子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他胸前的铠甲上。
  “痛……QAQ”
  他帮我揉鼻子,居然还在笑:“哈哈哈哈,忘记主人也不适合跳舞……”
  “啊,还很想跳给三日月看的……”我沮丧的活动了一下脚腕,已经不疼了,于是又把裤腿拽了下去,高兴的抬头对他说道:“反正不能跳啦,我们来玩点别——”
  “主人想跳舞吗?交给我吧!”一把敌打刀忽然说。他把我从三日月怀里抱起来,直接举起来让我骑在他的脖子上,爽朗的笑道:“虽然我使不出漂亮华丽地剑术,但充当主人双腿这件事还是没问题的!”
  “哇啊——”我抱住他的斗笠:“你是谁呀?”
  “嗯哼——”敌打刀一手扶住我,做了个拔刀的姿势,大喝一声:“长曾祢虎彻,就此进攻!”
  “原来是长曾祢啊……诶,等等,我们本丸有长曾祢吗?!”
  “长曾祢大哥是前天才变成同伴的啦,那时候主人还在桶狭间出阵呢!”一把敌打刀说。
  “这样啊……”
  我骑在长曾祢的肩上,指挥他向前向左屈膝踢腿,他乖乖听从我的吩咐扛着我转了好几圈。无所事事的敌刀们都凑过来,小狐丸还故作哀怨的叹了口气:“主人竟然不是和小狐共舞……”
  “如果坐在小狐丸的肩上一定会被硌到的!”我看了一眼他肩上的甲胄,一根骨刺从肩甲刺出,尖锐的末端向上弯曲,形状好像牛角,上面的血迹已经擦干净,却还留着几道薄薄的红印。
  我用脚跟踢了踢长曾祢的胸口:“来来来,我们开始了哦!”
  “这就开始了吗?那来看我的表现吧!”长曾祢喝了一声,摆出起始姿势。
  我慢吞吞的把手臂抬起来,让袖子以最优雅的姿态随着手臂的动作展开,跟着三日月敲茶碗的节奏,与长曾祢合力跳起青海波舞。
  “啊啊啊啊,步伐错了!”
  “长曾祢大哥屈膝的时候小心啊主人要掉下来啦!!!”
  “主人的袖子盖住长曾祢大哥的脸了哈哈哈哈——”
  大家乱七八糟的嬉笑着,最后我的袖子钩住了长曾祢参差不齐的斗笠边缘扯不回来时,一直一本正经的敲茶碗的三日月也终于忍不住掩唇低笑。被袖子挡住视线的长曾祢还努力走了几步,结果把笑得东倒西歪的敌胁差彻底撞倒了。要不是敌大太刀及时伸手把我抱起来,长曾祢被敌胁差绊倒的时候肯定要把我甩出去。
  “对待贵重物品,可不能是这个态度啊。”敌大太刀严肃的说。
  长曾祢摸着失去斗笠之后露出的黑色短发,哈哈哈的干笑了几声。
  敌大太刀曲起手臂让我坐下,不太熟练的用另一只手把依旧勾在袖子下面晃悠的斗笠解下来。我靠在他胸前晃着腿,忽然感觉有人在看着我。顺着视线看过去,一把紫色头发的刀剑付丧神正站立在本丸大门外。他的一条袖子碎了,身上披着的羽织破破烂烂的垂在腰间,脸上不仅染着血,还粘着一片花瓣。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脚下的地面已经积了不少鲜血。那双碧绿的瞳孔透过被鲜血濡湿的乱发注视着笑闹的我们,一动不动。
  “哦?有人出来了……”小狐丸第一个回头,嘴角上扬:“真是惊人的杀气呢~”
  “啊呀,本来跳舞是很风雅的事,结果被我们搞得一塌糊涂,歌仙一定是生气了吧!”鹤丸笑眯眯的说。
  被叫做歌仙的刀剑付丧神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我们面前,视线挨个从敌刀们笑嘻嘻的脸上扫过,最终垂下视线,将左手递到我眼前。他掌心里攥着一把断刃,鲜血一滴滴的顺着剑刃流下。他似乎废了很大力气才张开手,嘶哑着声音说道:“我斩断了山姥切国广……”
  “……让我离开。”
  “喔,竟然这么快就理解了最后一条规则的意义,不愧是风雅之人啊!”鹤丸捏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被斩断的是山姥切啊……”
  “按照规则,是不是要放他自由呀?”我问三日月。
  “嗯,甚好甚好。”三日月悠闲的点头。
  于是我伸长手拍拍他的肩膀:“你自由啦!”
  在我伸手的时候他全身都绷紧了,按在刀柄上的右手爆出好几根青筋。他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那件破损的羽织甩起一个蝶翼般的弧度,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被他一脚踏过,印上一个染血的脚印。
  “就这样让他离开吗?”宗三问。他蓝紫色的眸微微眯着,声音如同叹息:“歌仙一定会向政府报告。”
  “那就是留下他的意义。”绊倒了长曾祢的敌胁差轻笑,暧昧的拖长了尾音:“歌仙啊,大概还不知道废弃本丸的刀会被怎样处理呢……”
  “怎样呀?”我问他。
  回答我的不是敌胁差,而是小狐丸。他笑眯眯的说:“不用着急,过几天你就能亲眼看到了。”
  “如果是被送进那种地方的刀,说不定能直接转化成同伴呢!”另一把敌胁差用刀足关节处抵着下巴,若有所思:“也许……不,那里一定会有骨喰吧!真期待呀……”
  “你们放他离开……是为了找到政府处理废弃本丸刀剑的位置?”宗三问。
  “当然啦!之前没有主人,我们攻破本丸之后只能把不肯暗堕的刀全部斩碎,好可惜的!”第二个说话的敌胁差用刀足比比划划:“现在有主人在,我们就可以一下子收获好多同伴啦!”
  “原来如此……”宗三望着歌仙离开的方向:“所谓的‘自由’,便是将鸟儿从笼中放出,借此去寻找藏匿在他处的剩余鸟儿,一网打尽吗……”
  “这样说也没错呢。”三日月伸手接住被敌大太刀放进他怀里的我,温柔的替我将被弄乱的头发拨到耳后,含笑问宗三:“那么,身为‘笼中鸟’的你,是怎样想的呢?”
  “当然是想着……该怎样将自己华美的羽毛展露出来给主人欣赏,这样才不会因为其他鸟儿的到来而失去主人的恩宠呢……”宗三将右手张开,看着他自己狰狞的青黑色手爪,低声笑道:“我早已失去了寻回森林的能力,若是再被主人抛弃……”
  “那可……绝对不行呢……”
  25
  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刀剑付丧神。按照我给本丸结界设下的规则,暗堕的刀都被陆续传送出来。他们无知无觉的出现在本丸大门外,本能的汇入敌刀之中,没有一把带着自我意识。
  “今天不会有新同伴加入了。”小狐丸摩挲着刀柄,目光从又一把出现在本丸大门外的敌短刀上扫过:“有那两个家伙在,居然还有这么多刀有机会暗堕,真不容易呢~”
  “一期哥也在里面,肯定会管住他们,不会让他们把所有刀都斩断啦!”敌胁差大大咧咧的说。
  “那可未必哦。”另一把敌胁差原本正趴在地上研究那些海报,闻言回头:“鲶尾要不要跟我打一个赌呢?”
  “赌什么?”鲶尾问。
  “就赌长谷部和大和守这两个疯子谁斩断的刀剑多,如何?”敌胁差问,用刀足哒哒的点着地面:“唔……要不要再加上一期呢……?”
  “青江桑——”鲶尾拉长了声音。
  “那就只赌长谷部和大和守吧。”青江把一张海报翻到背面摊在自己面前:“押注啦押注啦,长谷部和大和守谁斩断的刀剑比较多呢?买定离手啦!”
  “哦哦哦,太不专业了,青江桑!”一把敌短刀突然嗖的一下窜过来,围着青江上下左右的乱转:“怎么能连赔率都没确定就开始押注!”
  “唔……一比一?”
  “这样可是庄家稳赔不赚的!!!”敌短刀拔高了声音,用力侧身撞向他,把他撞到一边,自己占据了海报正后方的位置,尾巴激动的甩着:“涉及到商业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吧!唔……根据情报来看……让我算算……考虑到人数……”
  被挤到一旁的青江无聊的晃了一圈,绕到我面前问道:“主人要不要也下注呢?”
  “好的呀,怎么下注?”
  “通常来说是小判,不过……”青江俯下蜘蛛般的下|半身,接近于人类的上半身直挺挺的凑过来,脸上带着笑眯眯的表情:“……主人没有钱的话,也可以用其他方法来押注哦,比如身体什么的……”
  三日月抬起手挡在他靠近的脸前面,另一只手揽着我的腰,带着我向后退了一步。比他反应更大的是敌大太刀。他站在青江侧面,缓缓的把本体大太刀抽出来,然后闪电般对着青江的脑袋劈了下去——“净化吧!”
  “哈哈哈哈哈——”青江好像早就预料到了,迅速的往旁边一滚,躲开了他的攻击。他六足一起发力,跳到了正聚在敌短刀前准备下注的敌刀中间。敌大太刀扫了他一眼,慢吞吞的还刀入鞘。
  “没有钱是不是就不能下注了啊……”我抬头问三日月。
  “哦,你想押注吗?那么就替老人家我来押注吧……”三日月揉了揉我的头:“你觉得长谷部与大和守,谁在狩猎中斩断的刀剑更多呢?”
  我犹豫了一会儿:“猜不到啊……就压平手好了!”
  “嗯,就按你说的,压平手吧。”三日月点头。
  海报前蹲着的敌刀们面面相觑了几眼,全部把临时充当赌注的碎石子丢进了平手区域。
  “啊,怎么可以这样!!!”敌短刀哇哇大叫:“这样可是会改变汇率的!从原本的1赔5改成1赔1.1哦!!!”
  “往好的方面想想啦,博多!如果最后不是平手的话,你就赚大啦!”鲶尾一边说着,一边把石子也丢进了平手区域。
  敌短刀气得咬住了自己的尾巴。
  “哈哈哈,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三日月抱着我站起来,面对着本丸大门的方向,含笑说道:“不知道赢的会是谁呢……”
  像是在回应他的话笼罩着本丸的结界崩散,本丸大门轰然敞开,灵力挟裹着浓烈的血腥气从我们身侧吹过。三日月抬起一只胳膊挡在我额前,似乎是想为我挡风,但他覆盖着甲胄的小臂不过稍稍遮挡了一点我的视线而已。他的手顿了一下,自然的垂下来,像是什么都没做。
  本丸大门里侧,最前方站着两把互相瞪着对方的敌打刀。他们都握着自己的本体,若不是身上染血的位置不同,简直如同镜像一般毫无区别。再稍后的地方,有其他敌刀零散的走入我的视线范围,身上或多或少染着血迹,还有几把带着伤痕。他们纷纷从本丸里走出来,落在最后面的是一把敌太刀,他一直低着头摆弄自己的手。他前面的敌打刀走得很快,与他错开一定角度,我才看见他在摆弄什么——原来是他的手臂上挂着一个刀剑付丧神的脑袋,牙齿死死咬着他的手腕。一直走到本丸大门口,他才终于把那颗被斩下的头颅甩脱。它掉在地上,变成了一片闪着寒光的刀剑碎片。
  “那个是谁呀?”我问三日月。
  “唔……是萤丸吧。”三日月说。
  “诶?萤丸不是大太刀吗?”我奇怪的问:“他明明是太刀呀?”
  “哦?原来你是在问他啊……”三日月观察了几秒,微微露出惊讶的神情。
  “……是明石国行。”



  * “怎样处理废弃本丸的刀剑”,这又是一个超大的暗黑点,唉……我为什么要写这种恶意满满的东西……


  * 写的时候脑袋里总是在同步小剧场,跟看电影的感觉差不多……每当这时候就生气于自己文笔不够,写不出来脑袋里想的场景和想要的那种对比效果——面目狰狞的怪物们围着一身纯白的少年嬉闹,看似随意的笑语中潜藏的试探和考量,每个眼神、每个动作中藏着不可示人的阴暗欲望和彼此间的争斗,然而他们看起来又其乐融融;远处形容狼狈的男人死死抓着刚刚为了换取他的自由而自愿被他斩断的好友残骸,望过来的目光充满难以抑制的杀意,却又带着麻木和悲哀……那样的欢乐画面,真是对歌仙这个自诩风雅之人莫大的讽刺。
  可是我写不出来想要的冲突效果……什么时候能发明一个直接把脑袋里的想法输出成影像的东西啊……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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