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uffskein

朋友们啊,不要再问我诗在何方。
去吧,去吧,穿过大海,遥望那片红白的土地。以相同的名字为指引,便能找到那与黄金同色的宝藏。

【阴阳师】在成为黑晴明的日子里(二十六)

  简介:我是晴明,我的前两个式神是雪女与三尾狐,第三个式神是大天狗

前面的章节点这里:
(一~五)
(六~十)
(十一~十五)
(十六~二十)
(二十一~二十五)


  * 黑晴明X大天狗的黑狗教,不邪,还辟邪呢!

 


  白晴明有很多让我不屑的品质,譬如软弱、多情善感、妇人之仁和以德报怨等。但唯有一点,我非常欣赏,那就是他不虐待战俘。
  我坐在长廊投下的阴影里,一边品着茶一边逗弄白晴明的式神们——白晴明只在院子里设立了结界,并没有限制我在结界范围内的自由活动。但只要我一离开房间,立刻就会有式神牢牢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这给我提供了非常便利的条件。我故意把茶碗重重的放在托盘上,盘膝坐在树下擦刀的犬神耳朵微微一动,望过来的同时警惕的握住刀柄。他的尾巴都绷紧了,反复确认我没有其他异动,这才稍稍放松下来,尾巴又开始缓慢的摆动——我曲起手指轻轻一敲托盘,他的尾巴摆到一半瞬间僵住,刷的一下把目光转过来,又开始聚精会神的注意我的异动。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希望看到你没事就把尾巴露出来。”我语重心长的对侍立在一旁给我倒茶的三尾狐说:“不仅很容易暴露你的情绪,而且看起来非常蠢。”
  受伤太重,至今都没能幻化出人形的三尾狐用变回原形后的两只前爪抱着茶壶,可怜巴巴的吱了一声,不知道想表达什么。我把茶杯递给她,她有点费力的将对她来说很巨大的茶壶倾斜过来,不小心露出一片毛绒绒的白色肚皮。
  头顶忽然垂下一片阴影,打断了我想要继续逗弄她的心情。木屐落在地板上,发出很轻的一声。三尾狐似乎收到了什么暗示,将茶壶放下,一溜烟的跑了。
  一只手爪执起茶壶,为我将茶水蓄满。
  “大天狗。”
  “嗯。”
  我偏头,视线余光先看见一只前凸的大鼻子,然后才看见脸上戴着朱红色天狗面具的大天狗。我伸出手,他微微僵了一下,依旧乖顺的低下头,任由我取下他的面具。
  大天狗一向喜欢以最接近人类的姿态示人。如今妖力被彻底封禁,才不情愿的展露出他原本的模样——两道血红的妖纹划过他整张脸,介乎于鳞片和羽毛之间的细密纹路攀上他的下颌,又顺着耳畔蜿蜒至眼角与额头,形成两道仿若竖起的眉毛一般的凸起。连那握着茶壶的也并非人类的手,而是一只青筋毕露、指甲尖锐的手爪。
  尽管还看得出俊秀的影子,却再不会令人错认他妖物的身份。
  我知道他厌恶自己的妖相,哪怕是死也不愿展露。我很能理解他的心情……我将因为失去灵力遮掩而不幸显露出银白之色的发丝撩到耳后,非常庆幸自己还留着椒图送我的那盒紫黑色眼影——我相信在我用掉半盒后,任何人都能一眼看出我和白晴明的区别。
  大天狗跪坐在我旁边,窘迫的向外侧着头,却不知这样我反而能更清晰的看见他变得尖长的耳尖,因为面具挂绳的压迫而稍稍前倾。不知是否察觉到我的目光,他不自在的抬手一拨挂绳,那一点淡粉色的耳廓便急不可耐地弹回了发丝中间。
  在我大脑反应过来以前,我已经伸手捻住了它,再次将它拉出藏匿地。薄薄的耳骨要比我想象的更硬一些,耳尖的软肉因为我的揉捏很快泛红。大天狗眨眨眼,也不知想了什么,忽然顺着我的力道偏过头,探身吻上我的唇角。他紧张的垂着眼,睫毛还在微微发颤,嘴唇只轻轻碰了一下就想后退,像是害怕我拒绝一样。
  客观来说,他这副妖相确实有些狰狞,并不如何美观,连那双淡漠如高空的冰蓝双眸都因眼角的妖纹而平添了几分不该有的戾气。但那又如何?他依旧是我的大天狗。
  我摁住他的后脑,把这个小逃兵抓回来,好好惩罚了一番。
  等我宽恕了大天狗,那边盯着我的犬神已经目瞪狗呆,不只是尾巴,整只狗都僵硬得像石头,一只雀灵把脸埋进他的耳朵里大喊'犬先生你怎么了'他都没有反应。
  ……派出这样的单身狗式神看守我,是笃定我不会逃跑吗,白晴明?
  如此亲密的举动让大天狗安心不少。他不再将注意集中在自己的妖相上,僵硬的身体恢复柔软,自然而然的靠过来,与我并肩坐下。我习惯性的支起一条腿,手肘搭在膝盖上,轻轻晃了晃茶杯。茶香与大天狗身上松木与风的气息混杂在一起,令人不知不觉的放松下来。
  ——若是没有八歧那冷锐刺耳的声音不停的用各种恶毒的语言在脑子里诅咒我,这大概是相当惬意了。
  从一开始在梦境中窥探到祂的残影,再到半梦半醒时望见祂的幻觉,再到像现在这样,无时不刻的听见祂在我耳边低语咒骂,不过短短几天而已。得不到魂力补充,又被白晴明封禁了灵力,身体每况愈下之时也确实没什么力量与八歧的残魂对抗。不知是否因为祂对我的恨意太深,八歧侵蚀我的速度远远超过大天狗。在他还没有感知到八歧潜伏在他灵魂中的残魂时,我只要抬眼,已经能看见八歧坐在我对面的樱树下,对我冷笑的模样。
  既然我已经无路可走,倒不如坐下来歇一歇,看看白晴明能找出什么路给我走。而我也确实很好奇,他能否在我被八歧彻底吞噬前,真的找出这样一条路。
  ……但八歧这么骂也确实很烦。
  “我让椒图和雪女做的事,她们做完了吗?”我问大天狗。
  他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个缝的比较粗糙的娃娃,头发用一块剪了几刀的黑布替代,眼睛和嘴是画上去的,紫黑的颜色非常眼熟,依稀是用我现在上妆的眼线笔画的……衣服则是胡乱用贝壳和晒干的海藻草草裹得,整个娃娃丑得不忍直视。我用两根手指捏起娃娃,和幻觉中站在樱树下的八歧对比了一下,勉勉强强依靠想象力把它们两个联系起来。
  不用我多说,大天狗又默默掏出一个针线包。我其实没有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但他还是着重强调道:“这是雪女托在下交给您的!”
  我颠了颠娃娃,满意的用左手摁住娃娃胖的跟身体连在一起的脖子,右手抽出一根针,对樱树下的八歧幻影冷笑一声,狠狠一针扎在娃娃双腿之间。
  ——让你整天在本晴明耳边叨逼叨!!!
  恰好坐在我和八歧幻影中间的犬神一个激灵,尾巴嗖的一下夹紧了。他相当惊恐的看着我,两只毛绒绒的爪子不自觉的捂住了同一个位置。
  我带着愉悦的心情起出针,正打算再寻个好地方扎下去,忽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抱着蒲公英的小妖怪跌跌撞撞的跑过来,说话前还结巴了一声:“黑,黑晴明大人,会议结束了,晴明大人请您过去议事!”
  “哦?”我放下娃娃,整理了一下坐乱的衣摆,讽刺的笑道:“他终于想好怎么杀我了吗?”
  “不是的!”小妖怪拔尖了声音,拼命摇头:“晴明大人不会杀您的,白狼姐姐说了,他是很好很好的人!”
  “他怎么就是个好人了?”我示意大天狗在原地等我,不要跟来。
  “他……他帮莹草打过妖怪,还教莹草变强的方法!”小妖怪走在前面引路,半侧过头,稚嫩的脸上全是崇拜和仰慕:“他还是很厉害的阴阳师,无论是什么事情,他都能帮助大家解决呢!”
  “不过是点笼络人心的手段罢了。”我不屑的哼了一声。
  “才不是笼络人心的手段!”这个名为莹草的妖怪转过身,认真的说:“晴明大人一直很努力的在帮我们的忙,才不是假的呢!”
  “呵,天真。若你知晓安倍晴明是个什么样的人,恐怕躲都来不及!”
  她仰头望着我,生气的抱紧了蒲公英,正要再说什么,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传来:“阿草?”
  莹草应了一声,高高兴兴的跑到呼唤他的男人旁边,扯着他的袖子嚷道:“阿爸,那个人说晴明大人的坏话!阿草可不可以打……唔唔唔唔!”
  男人用一块点心堵住了她后面的话,弯腰小声说道:“你不是答应了阿爸,这次出来不动手吗?”
  “唔唔唔!”莹草点点头,很遗憾的看了一眼蒲公英。
  在他们背后,有不少阴阳师打扮的人正鱼贯从院子里走出去。白晴明站在院门口,面色疲惫,还是强打精神将他们送离。我一时半刻也挤不进去,索性站在一旁等着,顺便打量这些没见过的新面孔。
  ——按照我的算计,寮里的阴阳师大多都已经在阻止八歧一战时受了重伤,没有半年不可能走得动路。如今这些阴阳师又是哪里来的?
  “看您能够御使式神,是在阴阳寮中供职阴阳师吧?”我趁机和同样站在一旁不知在等谁的男人搭话——既然白晴明能够指使他的式神,他们两人应该有些交情,总会知道的多些。
  “啊?啊……算是吧。”男人愣了一下,转头打量我几眼,不自在的笑笑:“原来是您啊……”
  说得好像他认识我一样。怎么可能,如今我涂了半盒眼影,他若还能认出我和白晴明长得一样才真是见了鬼……除非是白晴明告诉他的。我虚情假意的与他客套了几句,问出我最关心的问题:“听闻前几日八歧在京都中肆虐,阴阳寮损失惨重,是真的吗?”
  “确实,现在能下床的都没几个,只能紧急调配一批阴阳师入京……”
  他果然说出了我想知道的答案——外省阴阳师良莠不齐,若我处于白晴明的位置,如今阴阳寮早已落入我的掌控……现在倒也不晚。
  我装作感兴趣的模样:“这么说您也是最近调配入京都的?”
  “这倒不是,我原本就在京都供职。”男人摇头。
  我心里一惊,上下打量他几眼,着实看不出他有什么力量,竟能从八歧手中安然脱身。他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那个……我只是因为没什么存在感,所以大家出发去封印八歧时忘了叫上我,才没受伤的……”
  我:“……”
  ——所以白晴明能够指使他的式神,大概也不是关系好,只是随便找了个最容易欺负的吧……我顿时失去了跟这种小角色套话的心情。恰好白晴明已经将众多阴阳师送走,我便随意与他告别,向白晴明走去。
  背后传来莹草细声细气的问话声:“阿爸,黑晴明大人说如果我知道安倍晴明大人是什么样的人,就不会再喜欢他了,是真的吗?”她顿了顿,担忧的问道:“晴明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会是坏人吗?”
  “这个啊……我也说不好。但即使一个人本质为恶,无论因为什么原因,只要愿意为善,就算好人了吧。”男人温和的说。我下意识的回头,他恰好也抬起头,漆黑的眸透过发丝间隙望过来,带着显而易见的善意:“一个人最重要的,不是他是什么样的人,而是他希望变成什么样的人。”
  “……”
  “呵,可笑的观点。”我收回视线,走到白晴明面前,却也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明明我们来自于同一个人,他如今也已经恢复记忆,又为何要继续将那张伪善的面具牢牢扣在自己脸上呢?难道就像那个男人说的,因为什么原因,所以才将自己的本性重重伪装起来,心甘情愿的戴上一张完美的面具吗?
  近距离看,白晴明更加憔悴,眼下的青黑色被他白皙的皮肤衬托得十分显眼。他看了我一眼,不知为何,表情中忽然流露出一丝脆弱:“……你来了?”
  “不是你叫我来吗?”我拖长声音,故意凑到他耳边恶意道:“京都第一阴阳师大人可要慎重做决定。毕竟,一不小心,可是会连累得整个京都一同为我陪葬呢……”
  我看不见白晴明的表情,却能察觉到他微微抖了一下。我正要再刺激他几句,他身体一软,竟然向我倒来。我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他的肩膀,却不能阻止他靠在我肩上。若不是仍处于魂体状态,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你——”
  “不要说了。”白晴明闭上眼,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喃喃地说:“不要再说了……”
  我:“……”
  什么情况?!他为什么突然对本晴明示弱?!本晴明要怎么办?!是新的阴谋吗?!要推开他吗?!要扶住他吗?!是不是应该趁机打击他?!这时候本晴明到底应该说什么?!
  “你……你起来!”
  白晴明转过头,把脸埋在了我肩上。
  我:“……”
  啊啊啊啊啊他为什么要在这么做?!我们很熟吗?!我们是敌人的好吧!再不起来本晴明真的要后退了!会让你把脸摔平在地上的!!赶紧起来啊!!!
  我双手抓住白晴明的肩膀,想要把他狠狠推开,但使不出力,最多只能拍几下,好像在安慰他一样。意识到这点,我立刻停下动作,可什么讽刺的话突然都卡在了喉咙里,我盯着他的后脑勺,干巴巴的问道:“你……怎么了?”
  白晴明不言不语,又靠了一会儿才自己站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得,转身向屋里走去,只留下一句:“跟我来。”
  ……好气啊,好想甩脸走人。本晴明难得关心你一下……虽然不是故意的,但你就这么不给面子?!
  我阴着脸跟在他后面走进屋子。
  地板上用朱砂被绘制了一个巨大的阵符,源博雅盘膝坐在一角,灵力源源不断的送入阵中。而符阵中心则坐着神乐,虽然虚弱得只能勉强坐起,但确实有着意识。这法阵大约是强行以灵力补全了她缺失的魂魄,使得她能够短时间内保持清醒。
  我一踏进房间,源博雅立刻转过来,视线像是要吃人。本晴明莫名觉得一阵心虚,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白晴明。
  白晴明没有收到我的暗示,只微微垂下头,握着扇子的手不自觉的绞紧了。他看起来太过疲惫,以至于声音都变得沙哑:“神乐,你已经决定了吗?”
  他为什么要问神乐?!难道……
  坐在法阵中心的小女孩轻轻点了一下头,面无表情的脸上浮起一点隐约的笑意:“嗯,我已经想好了哦,晴明。”
  这句话好像把白晴明最后一丝力气也抽走了。他握着蝙蝠扇的手腾地一松,声音也轻得近乎于无:“我明白了。”
  “晴明你——”源博雅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又望向神乐:“神乐……”
  “博雅,这是我的决定。”神乐吃力的向他膝行几步,把手搭在他的腿上,仰头望着他:“我想要举行仪式,活下去。”
  源博雅低头看着她,嘶声道:“可是那样的话,你会……你会……”他说不下去,伸手反握住她的手,忽然抬头望向白晴明,恳求一般询问道:“晴明,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吧?”
  白晴明紧紧抿着唇,摇了摇头:“抱歉……我已经查阅了所有典籍,询问过所有人……”
  我渐渐确定他们话语的意思,不禁冷笑:“哦?到底还是要用这个方法吗?”
  “闭嘴!”源博雅怒喝一声。碍于他还需要为法阵补充灵力无法起身,斥责也显得毫无威力。
  “不要难过了,博雅。”神乐轻声说:“我喜欢和博雅与晴明在一起。喜欢博雅带来的椿饼,喜欢听博雅吹笛子,也喜欢看晴明写书法、喜欢听八百比丘尼讲的故事,还有许多喜欢的事……我不想失去这些。所以,哪怕变成妖怪也没有关系。我会很乖,很听话,不会给大家惹麻烦的。”
  “神乐……”源博雅痛苦的把脸埋进手中。他声音中隐约有一丝哭腔:“我不想再失去你一次了……”
  “不会的,我会一直陪着博雅的。”神乐认真的说,回头望着白晴明:“即使我不在了,晴明也会陪伴博雅的,对吗?”
  白晴明点点头,好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本晴明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们,讽刺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突然懒得吐出。
  ——至少她还有选择的权利。而我,自诞生起,唯一的使命便是达成那个男人的目的,一步步将那些无数个日夜的阴谋与算计实现,最终拱手将一切让出,随着腐朽的旧世界一同化为尘埃……如此可笑的命运,却让人连笑都笑不出来。
  若没有被白晴明困住,我如今应该已经带着八歧的残魂前往阴界——那就是计划的最后一环。当白晴明掌握新世界,指引方向时,作为他半身的我应该在安静的在阴界封印中带着八歧的灵魂一同死去,永世不得超生,杜绝一切后患。
  但我从未告诉白晴明,我其实有能力抽离八歧的灵魂,前往阴界独自解决掉所有麻烦。
  因为我想活下去。
  过去大概是无所谓的,既然是为了这个目的而诞生,就已经做好了为它死去的准备。但……偏偏有只蠢狗,在这么不恰当的时间对我表明了心意,让我生出不该有的贪婪之心,怎样也无法轻易的死去。
  我本就是个卑劣的人,既然决定为了大天狗努力的活下去,那么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牺牲无辜之人。
  “废话说够了吗?如果说够了,神乐我就带走了。”我打断他们可笑的生离死别。我无视了源博雅喷火的眼睛,却无法无视白晴明紧紧抓着我手臂的手。他眼中竟然露出我从未见过的祈求之色:“……拜托了。”
  “哦?你竟然沦落到要求我的地步了吗,晴明?”我简直想笑。
  “这本是‘安倍晴明’的错……是我的错。”白晴明不知道在和谁说,恍惚的喃喃道:“最后,偿还这份代价的却是神乐,我什么都做不了……为什么……”
  这果然像我这个怯懦心软的半身能说出的话……我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意,在他耳边轻笑:“没有为什么。你背负着这份罪诞生,没有任何方式能够逃脱……你就愚蠢的继续被这份愧疚折磨一辈子吧,安倍晴明!”
  白晴明闭上眼,慢慢放开手。
  阵中的神乐抬头看着我,眼中无喜无悲,缺乏情绪的脸上也没有表情,只冲我伸出两只手臂,乖巧极了。我弯腰把她抱起来,望着她澄澈又死气沉沉的红色双眸,心中突然一片平静,连八歧那尖锐的咒骂声都再也听不见。
  终于到了这一刻……决定一切生死成败的时候。
  “不用怕。”我伸手覆上她的双眼,在她意识陷入沉睡的最后一秒低声向她保证:“我一定会成功。你不会死……我也不会。”

 


  tbc……

 


  * 莹草阿爸是我随便拉个人客串了一下,灌点鸡汤,对剧情没什么影响,不用在意。
  这就好比我本质是个无肉不欢的人,但为了小盆友们的身心健康,还是忍痛写了清水文是一个道理。我也时常怀疑自己的立场是否正确,明明都想好了让自己十分兴奋的抽离八歧魂魄的方法,但为了大(shi)家(jiu)好(da),还是忍痛砍掉了。
  我可真是个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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