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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在成为黑晴明的日子里（十二）

简介：我是晴明，我的前两个式神是雪女与三尾狐，第三个式神是大天狗

 

* 黑晴明X大天狗的黑狗教，不邪，还辟邪呢！

 

（一~五）：https://mhbdzty.lofter.com/post/1cb6226d_d462469
（六~十）https://mhbdzty.lofter.com/post/1cb6226d_dcc5aac
十一：https://mhbdzty.lofter.com/post/1cb6226d_e1cd70a

 

    雪女她们都领命离去后，我遵循着式神契约，一直走到黑夜山阴面。远远能听见有人在战斗，水声隆隆，夹杂着凌厉风声，庞大的妖力使得周围的树木都向后倒伏。我支起结界，逆着风走过去，正好看见大天狗被水流击打得倒飞撞在树上。作为他对手的荒川之主也不好过，浑身上下满是被风刃切割出的伤痕。他用手背拂去面上的血迹，大笑道：“再来！”

    大天狗从地上站起来，一句话不说，双翼猛地一拍，无数黑羽激射向荒川之主。荒川之主手一抬，湖水沸腾，水流凝成游鱼之形与钢铁之羽相撞。噼里啪啦的爆响之后，荒川之主倒退了两步，身上又添了几道划痕。

    我站在一旁，看着荒川之主一跺水面，哗啦啦的水流把大天狗拍吐血。大天狗再一扇翅膀，呼啦啦的羽毛把荒川之主划一身血。两只妖怪你来我往，打得特别热闹。

    呵，一个生命只有C，一个暴击降防御，这两只脆皮在比赛谁能先被对方打死吗？！

    我看不下去，轻咳一声。大天狗终于注意到我。他不忙着解锁传记了，慌忙落回地上：“晴明大人……唔！”

    原来是他收手得太急，没能完全防御住荒川之主的游鱼群。一条水流凝成的鱼恰好穿过他羽刃的缝隙狠狠抽在他鼻梁上。他被打得一偏头，再转回来时冰蓝的眸子上笼罩着一层水光，两行眼泪不受控制的顺着脸颊流下。

    虽然知道这可能是他撞到鼻子后的生理反应，但突然看见他落泪还是让我一怔。我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帮他擦掉——要是没有两行鼻血伴随着眼泪从他鼻子下面缓缓流出的话。

    我：“……”

    他连忙伸手捂住鼻子：“……”

    这愚蠢的脆皮狗。

    我默默的把手收回来，从口袋里翻出手绢递给他，面无表情的说：“把脸上的血擦干净。”

    他接过手绢擦脸，用时很长，直到耳朵尖上的粉色褪去都没把手绢从脸上拿下来。荒川之主早在他忙着把脸往手绢后面藏的时候就踏着水波走上岸。他收起妖力，不满的问道：“汝这是何意？”

    “这话不应由我来问么？”我看着他浑身伤痕的凄惨模样：“为何争斗？”

    “一时兴起罢了。”荒川之主不在意的将手臂上插着的几片黑羽摘下。晶莹的蓝色液体从他伤口渗出，他舔了一口手背上的伤痕，蓝紫色的眸斜睥着一旁的大天狗：“本局算汝胜，赌约汝自取便是！”

    大天狗放下手绢，眸中浮现出喜色。

    我正想询问什么赌约，荒川之主已经转向我：“下次汝若想要好酒，可来找吾，不必多此一举！”

    我：？？？

    我顶着黑晴明问号脸看着荒川之主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十分潇洒，速度也很快，毛领子没一会儿就消失在树丛中。我回头看着大天狗，用扇子敲敲掌心：“你不想解释什么吗？”

    大天狗视线游移了一瞬，恭敬的低头说道：“在下昨晚与荒川之主偶遇，兴之所至，故而切磋一番。”

    “别学荒川之主说话。赌约是什么？”

    “……若在下赢了，荒川之主便会给在下一坛好酒。若是在下输了，在下便要……便要……”他吞吞吐吐的说道：“给他做一把……扇子。”

    “扇子？”我怀疑的看着他：“什么扇子？”

    他表情僵硬：“……羽毛扇。”

    我：“……”

    我伸手从他翅膀上揪下一根毛，他翅膀一抖，不敢躲，看着可怜巴巴的。见状，我更来气：“你答应他了？！”

    他一本正经的回道：“为了晴明大人您，在下一定能赢！”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可没授意他用羽毛扇换酒！！！

    本晴明自己的大天狗羽毛扇才完成了2%！哦……现在是3%。

    这被戏弄了也不自知的傻狗还一脸邀功的看着我。他全身上下从头发到狩衣都在滴水，原本就是白色的狩衣已经变成了半透明的，紧紧贴在身上，背后的羽翼也因为淋了水而沉甸甸的垂着，看着又可怜又……又……

    水珠从他垂落的发丝流下，滑过饱满的前额，滑过挺直的鼻梁，在泛着薄红的唇边眷恋几秒，沿着瘦削的下颌滚动至最低处，险险没有滴落，继续顺着脖颈缓缓的，缓缓的没入衣领……

    “晴，晴明大人……？”

    我收回视线，看见他的脸不知何时泛上了花瓣般的颜色。他匆匆运起妖力，身上的水飞快被蒸干。妖力凝成的狩衣再次变回白色，风一吹轻飘飘的荡开，却没有露出半点皮肤。

    啧。

    “过来。”我抬起手。

    他恢复白皙的脸倏然泛起红晕，乖乖走到我面前。我把手伸向他后颈，能感受到他的身体骤然绷紧。但他很快再次放松下来，恭顺的低下头，把脆弱的后颈交到我手中。

    这可真是……令人满意的姿态。

    灵力顺着手指源源不断的输入他体内，他的伤势迅速恢复，不久便已痊愈。我收回手，他依旧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又过了片刻才猛然惊醒般抬起头，目光茫然，不知为何，似乎有些失望的模样。

    “怎么？”

    他眼神恢复清明，唇微微抿起，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多谢晴明大人。”

    我示意他跟我走，带他顺着一条隐蔽的小路走上山顶。几个月前我在这里打开阴界之门，设下阴阳逆转之阵，却功亏一篑。几个月后，八百比丘尼的法阵覆盖了枯草，淡蓝的阵法中蕴含着更加浓厚的阴气，却被一层结界阻隔，只能在法阵中翻滚。

    白晴明大概想不到，我会在同样的地方再次设下法阵。不过这一次我没有再任由阴气扩散，而是将它们尽数封锁，以防止在法阵成型前被人打扰。

    八百比丘尼站在结界外，似乎在欣赏结界中的情景。哪怕开启了灵视，我也只能看见一团翻滚的驳杂妖力，不知她看见了什么，唇角微扬，一副心情颇好的模样。

    “啊呀，晴明大人……”她回头对我微笑，声音飘忽：“您吩咐我提前举行唤醒仪式，可是如今收集的妖力还不够呢……”

    我扫了一眼法阵：“还差多少妖力？”

    “为了不被另一位‘晴明大人’发现，妖力收集得很慢，如今还差三分之一。”她也注视着那团黑红色的妖力：“不过……”

    “嗯？”

    “不过……如果能吸取一位大妖的妖力，就足够了呢。”她笑着看向我——准确来说，是看向我身后的大天狗。她的目光轻微在他身上晃了一圈，便像什么都没发生似得落回法阵上：“只要有足够的妖力，我随时都可以举行仪式。”

    八歧被封印了太久，妖力早已枯竭。即使收集齐祂的魂魄与肉体，没有足够的妖力，唤醒的也不过是一条八头爬虫罢了。论起妖力，便是一百个低级小妖也比不过一个大妖深厚。

    我回头看着大天狗，他正盯着法阵上凝聚的妖力。两点黑红色在他冰蓝的眸中翻滚，对比如此鲜明。他似乎看得失神了，过了半晌才察觉到我的视线。那双眸与我对视，浅金色的透明睫毛一时盖住眼眸，又抬起，露出坚定的神色。

    大天狗……他是我选定的牺牲者。

    “我知道了。”我淡定的对八百比丘尼说道：“妖力的问题我会解决。”

    她闻言回头，目光有意无意的从大天狗身上扫过，接着偏头微微一笑，神色温柔，眼眸却像凝结的冰一般冷漠：“那就拜托晴明大人了。”

    我转身下山。

    大天狗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后，沉默不语。走到我们暂且充当休息处的半山腰，大天狗忽然开口：“晴明大人。”

    我正在想着事，敷衍的应了一声：“怎么？”

    “荒川之主输给在下的酒是以妖法酿造的灵酒，口感不输给神酒。”他轻声说：“您……可以陪在下喝一杯吗？”

    我把思维从繁杂的琐事中抽离，略为惊讶的挑眉。大天狗一向服从命令，很少提出要求。他的酒量我又不是没见识过，身为一个一杯倒的妖怪居然主动想要喝酒，这倒是有点意思。我颔首：“自然可以。”

    他的身影消失在树林中。不多时，捧着一坛酒返回。那坛酒不大，他拍开沾着泥的酒封，将淡蓝色的酒水倒入荒川之主留下的杯中。他砍断了一颗老树，以树桩为案桌，将两杯酒放在上面。我端起一杯，也不急着喝。比起品尝佳酿，我倒是更想看他表演一杯倒。

    大天狗端起他那杯酒，跪坐在我对面，以一个规矩而优雅的姿态将杯中之酒喝干。我等了片刻，不见他倒下，反而见他举止平常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不由觉得无趣。

    看来这酒不够烈。

    我将酒水一饮而尽，差点呛到。

    ……哪里不够烈，分明再烈不过。

    大天狗替我将酒杯倒满。他放下酒坛，脸上竟然带着一丝浅笑。我再三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也没有因为喝醉产生幻觉——他确实在笑。笑容很淡，不是礼节性的微笑，而像是看见花开花落，云卷云舒时不由自主露出的满足笑意。

    “晴明大人。”他轻声唤我，顿了顿，又加重了语气：“晴明大人。”

    “嗯？”

    他仰头将酒喝干，面带薄红，神色却是再清醒不过。他深深的看着我，唇微微张开，我以为他要说什么，却听见他第三次唤我的名字：“……晴明大人。”

    声音如同叹息一般，又带着些小心翼翼。他什么都没说，慢慢端起酒杯，仰起头，做出喝酒的动作，却不知那酒杯是空的。他放下酒杯，目光依旧清醒，只是神色怔然，固执的盯着我，眼睛一眨也不眨。

    这傻狗，分明是醉了。

    我把酒坛酒杯都推到一旁，刚刚起身，他突然伸手抓住我的袖子。我本也是要去扶他，干脆顺着他的力道一步跨过树桩。他仰头看着我，忽然又笑了一下。

    荒川之主的灵酒确实烈，本晴明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

    “晴明大人……”他拽着我袖子的手用力，拉得我弯下腰。那对漆黑的羽翼展开，合拢，挡住了我们头顶的阳光。

    一片黑暗中，他凑过来，轻轻吻上我的唇。

 

 

    * 没车，我是纯洁的拉灯党【冷漠脸

    * 我一定要赶在新剧情出来被官方打脸前填完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