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uffskein

朋友们啊,不要再问我诗在何方。
去吧,去吧,穿过大海,遥望那片红白的土地。以相同的名字为指引,便能找到那与黄金同色的宝藏。

那些年,和盟主纠缠不清的男人们(二)

  (一)的地址


* 发在了微博上。又发生了神奇的情况,分篇发就没敏感词,合在一起就提示,我已经折腾半小时了,真找不到了,只能丢去微博,抱歉,点这行文字连接看吧,我实在是心力憔悴了……


  简介:直男武林盟主闭关三年,出关发现世界变成了耽美。
  * 大纲型快速脑洞,盟主温柔苏撩遍全江湖而不自知



  7
  出了幽谭山庄别居的门,师弟问我:“大师兄,我们回客栈吗?”
  “回吧。”我揉了揉还隐隐有些酸痛的脖子,不知道这是不是那个纵尸丹的后遗症,总觉得身子不太爽利:“对了,这几天有关于魔教的新情报吗?”
  师弟摇头。
  “派人多留意魔教动向,尤其注意他们是否在收集毒物一类的东西。”我想想接下来要处理的一大堆事就有些头痛:“东木先生已经到凛雪城了吧?再派人给他送一封请帖,以我的名义,请他今晚来望江楼一叙。”
  东木先生是个名号,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不过这个名号流传得没有他另一个名号广——鬼医。东木也不知师从何人,年纪轻轻,医术却连江湖上有名的杏林圣手都要甘拜下风。他的性格古怪,常常让人摸不着头脑,又有一手神鬼莫测的医术,久而久之便被人称为鬼医。
  要说我和他的交情……其实也没啥交情。
  东木这个人,不喜欢说话,又因为天生怪病不能见光,所以常年披着一件厚重的黑色斗篷,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他轻功很好,走路的时候就像贴地飘行,再加上他或许有些西域血统,瞳孔的颜色异于常人,看着就更瘆人了。你就想象大半夜的,一个漆黑的影子飘过来坐在你对面,一双莹蓝的眼睛从斗篷阴影下幽幽的望过来,配上凄迷的月光……那种鬼魅的感觉就算是我也有点受不住,更别说旁人了。
  只不过我身为武林盟主,总要和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比起那些大奸大恶的伪善之徒,东木反倒要顺眼得多。我又天生耐性好,花上半天的时间等他回我一句话也不见得着急。因为种种事务接触几次之后,我们就一直维持着偶尔通两封信的关系。我闭关前给所有朋友都发了信,告诉他们我要闭死关,无法回信。唯有东木,在我闭关的这三年照旧每个月给我寄一封信,等我出关时已经攒了厚厚一大叠。其实信里也没什么实质内容,无非是说这个月下了几天雨,他种的药苗被浇死了几只,或者哪天看见了一种从未见过的鸟雀停留在窗台上之类的琐事,像个孩子似的。
  望江楼是青阳名下的产业,常年给青阳弟子备着一个雅席。当晚我提前一刻钟到了望江楼,没等多久,就看见一个漆黑的影子从二层栏杆翻进来。东木的斗篷在月色下荡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如同一只滑翔的蝙蝠般越过栏杆滑到我对面坐下。他背对着月光,面孔更是藏在阴影里看不清。黑洞洞的斗篷下,唯有一双浅蓝的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我被他盯得发毛,不由失笑。笑过,我为他斟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
  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他才从斗篷下面伸出两只手,小心翼翼的握住了酒杯。
  东木的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具体如何我并不清楚,只知道他不能见光,尤其不能见日光,否则双眼就会流泪不止,所以他几乎从不在白天出门。这也导致他的皮肤异常的白。酒杯是白瓷的,他的手指几乎白得和酒杯不相上下。
  这倒是让我想起来我们第一次见面。
  我成为盟主的时候,鬼医之名已经响彻江湖。但他是个怎样的人,却没有人能说清。见过鬼医的人都说他形如鬼魅。我对此虽然好奇,可也没想过去拜访。
  某天我赶路时路过一个村子,村里爆发了时疫,情况比较严重,我便留下来帮忙。一同留下帮忙的还有另一位路过的医师。那名医师似乎受过什么严重的烧伤,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都缠着绷带,头上戴着斗笠,看不见相貌。他几乎从不说话,开口也至多发出几个简单的音节,我猜是他的声带也被烧毁了,所以才不喜多言。
  那名医师的医术很好,调配的药剂很快便将疫情控制住。只是村里的病人快要痊愈时,天气突然转寒,受了风寒的病人又出现复发的状况。村里人害怕时疫再起,便急急忙忙的闯进医师的房间……看见刚刚沐浴完,没有带斗笠,也没来得及将绷带缠回身上的医师。
  彼时我正在山上帮人劈柴,听说事情时已经过了三个时辰。村里的人情绪激动,都嚷着那个医师是从山里跑出来吸人精血的妖怪,时疫就是他带来村里的灾祸。我好不容易从他们嘴里拼凑出发生了什么——原来那名医师没有被烧伤,他带斗笠是为了遮住自己的白发蓝眼,身上缠着的绷带是为了藏住惨白的皮肤。
  村人愚昧,又因为病情反复而精神紧绷,言语多有夸张。我知道医师心地善良,否则也不会在听闻时疫发生时主动留下为村民诊治。听说村人乱棍将他驱逐后,我连忙去寻。
  我进山时正午刚过,阳光炽烈,照得林子里纤毫毕现。我没花太久就找到了他。他坐在一处突起的岩石下,抱着双膝蜷成一团,整个人都缩在岩石投下的阴影里。我走到近前,他惊慌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反倒是把我吓了一跳——在寻他之前,我以为那名医师只是少白头,兼之或有村民从未见过的西域蓝眸才被人误解。没想到他真如村民所说,皮肤比尸体还要惨白,头发和眉毛也具是白色,一双眼睛是浅浅的蓝,几乎让人联想起传说中大雪山上的雪妖。
  但与雪妖传闻不同的是,他的血是红色的。从磨破的双脚渗出,染红了雪白亵衣的一角。
  明明是个大男人,却在我接近时像只兔子一样飞快的缩进了岩石最下面,怯生生的望着我,没有血色的双唇张开,过了好久也只发出一个‘啊’的音。我见到他这副模样,心中升起对那些村民的怨怒之气,又不得不压下来,尽量缓慢的接近他,轻声道:“我知道你不是妖怪,时疫也与你无关……这里只有我一个人,那些人都不在,你不要怕。”
  他茫然的看着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好在离他一段距离之外蹲下来,放缓了声音:“你跑出来好几个时辰,一定饿了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吧,我们不回村子里,好吗?”
  他似乎是犹豫了一下,又摇摇头。我这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在原地蹲了半天,正想着办法的时候,他突然开口:“我不能出去。”
  “啊?”我一愣,没想到他是会说话的。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了第二句话:“不能见光。”
  “你不能见光?”我看着他过分白皙的皮肤,再想想之前他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模样,恍然。我站起来:“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买个斗篷给你。”说完我正打算走,想起什么,赶快折回来,把自己的剑饰解下来放在他面前,小心地推进他躲藏的阴影:“这是我的信物。你拿着它,我肯定会回来接你,相信我。”
  我等了半晌,他才点点头,慢慢伸手把剑饰握在掌心。
  我跑到最近的镇子上买了一件极为宽大的黑色斗篷,再跑回去时已经又过了快一个时辰。阳光斜照在那块凸起的岩石上,他已经躲到了最里面,扯着衣服盖住头脸,看得我心里一酸。我顾不得太多,把斗篷展开盖在他身上,替他扣好兜帽,见他没有反对,就将他从岩石下面抱出来。
  “没事了,吃点东西吧。”我把路上买的馒头递给他,确认了一遍斗篷能够把他整个人都遮得严严实实才松了口气:“我去打些水帮你处理一下伤口,你慢点吃,别噎到。”
  他盯了我半天,点头,双手握着一个馒头,埋头咬了一口。
  ……
  差不多一年之后,我因为某件事不得不去寻求鬼医的帮助时,才发现原来江湖传闻中的鬼医就是他。而我,跟他通了一年的信,居然还以为他和鬼医一样叫东木只是个巧合……
  ……毕竟我也想不到,就差没被传成阎罗转世的东木会是这样的脾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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