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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在成为黑晴明的日子里（六）

简介：我是晴明，我的前两个式神是雪女与三尾狐，第三个式神是大天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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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晴明X大天狗的黑狗教，不邪，还辟邪呢！

 

    黑龙载着我们一路飞到黑夜山。这里是之前打开阴界之门的地方，空气中还残留着丝丝缕缕的阴气，不少受到阴气影响的小妖怪都失去了神智，只知道撕碎眼前的所有活物。这种垃圾黑龙一尾巴就能扫倒一片。我简单粗暴的清理出一片空地，把三个受伤都不轻的式神排排放在地上。

    三个式神伤得非常有特点。

    三尾狐浑身剑伤，雪女灵力透支，她们俩一个外伤一个内伤，大天狗则内外兼修。我蹲在他旁边研究了一会儿，感觉前两天的努力全白费了，魅妖狗果然很对得起他只有C的生命值。

    嗯，是时候给他刷一套地藏了。

    幸好刚从白晴明那里吃饱，三个式神我还搞得定。我也没浪费灵力一口气把他们治好，反正接下来一段时间估计都不会再和白晴明动手，他们只要还能喘气就足够用。

    黑队的战斗力还是太少，不如哪天抽空去把两面佛解封了吧。哪怕他一个人要准备两双筷子，长得丑绝人寰，传记还说相声，好歹也是个SSR不是？就算让他放个烟花还能放出双重效果呢！

    把三个式神从半死不活拉到半死还能活，天色已经渐渐放亮。满月隐没入天空，从东方升起的朝阳驱散了阴气。本晴明从睁开眼开始就没睡过觉，明明现在是三天以来灵力最充沛，精神最抖擞的时候，却反而感到困倦。我把盘在一旁无事可做的御灵黑龙抓过来，把它脑袋上的骨刺对准树捅进去，固定在树干上当靠枕，剩下的尾巴围着身体卷了几圈当被子，舒舒服服的靠着黑龙合上了眼睛。

    至于它被我团巴成这样会不会抽筋，本晴明这种致力于创造新世界的大反派BOSS怎么可能在乎！

    梦境起初是一片黑暗，慢慢变成了灰暗的森林。森林中的树木都已经枯死，空荡荡的枝丫狰狞的向天空伸展，像是垂死之人最后的挣扎。我在森林中绕了几圈，用蝙蝠扇敲了几下树干，传回的声音空洞而腐朽，令人不快。但若是没有这些声音，无边的寂静更令人心烦。

    这该死的梦还不如没有。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梦境边缘突然破碎，灰白的枯木变成了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泊。湖泊周围长着成片的芦苇，黄白色的苇杆随着风摇晃。一条船忽然分开芦苇荡慢悠悠的驶来，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船头，四肢和身上披着的蓑衣都像是融化的光，唯有手中持着的一杆油亮的竹竿还算清晰。

    他顺着蔓延的湖泊漂流到我面前，忽然停住，没有五官的脸转向我，从光团中传出空洞而迟钝的回响：“你……是……谁……”

    我竖起扇子随手一挥，将他的身影劈成两半。湖泊立刻如同幻境那样消散，重新变成灰白的森林。他的灵魂溃散成星星点点的光，被牵扯着没入我的身体。这个灵魂是被贼人半夜潜上船杀死，丢弃在湖中的渔夫，遗留下的怨恨如同冬日的湖水一般冰冷。我握着手腕抑制住颤抖的欲望，吐了口气，顺着森林继续向前走去。

    一路上堪称精彩纷呈。为了尽快弥补打开阴界之门时消耗的力量，我在吞噬灵魂补充力量时太过急切，许多灵魂都没有彻底消化殆尽。它们遗留下的执念化作幻影在我的梦境中穿插，被我一一击碎，破碎的灵魂与记忆都被我吸收。走了不知多久，眼前的森林再次变化，同样是一处黑暗的森林，只不过夜色中有许多妖物蠢蠢欲动，都被制造幻影的主人所吸引，却不敢上前。

    我本想如之前一般将那些灵魂残渣直接碾碎，但走到近前才发现，这段零星记忆的主人竟然是大天狗。

    对了，我确实吞噬过他的灵力。

    大概因为这些夹杂着记忆碎片的灵力刚刚被吞噬，大天狗的身影还算明显，五官都清晰可辨。他看起来和现实中差不多狼狈，只不过身上的伤痕不是阴阳术造成的，而是某种妖物的利爪，最深的一道从他肩膀一直撕裂到腹部，甚至能看见白色的肋骨。他靠着一截树桩，半坐半跪，血顺着他的指尖一滴滴落在草地上，每一滴都引得聚拢而来的妖物们发出骚动声。大天狗神色漠然，他扫视着越来越近的妖物，冰蓝色的眸中似乎有什么在闪烁。他垂下视线盯着自己捂着腹部的手，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汝等低级妖物，也敢觊觎吾之鲜血？”

    他的话语并未让妖物退散。相反，他们凑得更近。爬到最前面的一个妖物试探的向地上零星滴落的鲜血伸出手爪，发现大天狗没有制止，于是整个扑在那几滴血液上贪婪的舔舐着。他的行为像是一个信号，更多妖物从黑暗中窜出。起初他们只敢舔舐滴在草地上的鲜血，后来胆子慢慢变大，离大天狗越来越近，看着他的目光满是贪婪。

    大天狗的表情从始至终没有变化。他甚至没有去看那些妖物，只昂首看着天边的月亮。终于，一只妖物悄悄从背后接近了他，扑上去一口咬住了他的翅膀。他的黑翼猛地一甩，指尖溢出一缕风，将那妖物斩作两段。这一下震慑了几只同样靠拢的妖物，他们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向他扑咬而去。大天狗似乎是叹息了一声，放弃般松开了手。大量鲜血立刻从他腹部伤口处涌出。妖物们发出喜悦的嘶鸣，如潮水般将他覆盖。

    几道灵光忽然从远处飞来，分别落在他周围五行方位，眨眼形成一层淡蓝色的结界。那层结界在黑暗中微微发着光，妖物们的嘶鸣立刻变得痛苦，妖力被毫不留情的抽取，他们拼命挣扎，却无法阻止自己的身躯渐渐干瘪，最终化作粉尘。离得较远的妖物慌忙转身逃离，很快空地上便只剩了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大天狗。

    一个人从黑暗中走出。他张开右手，淡蓝色的结界消散，形成结界的几根扇骨重新回到他手中化作一把蝙蝠扇。他迈着悠闲的步子走到大天狗面前，大天狗抬眼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和疲惫，慢慢闭上了眼。我看见那个人勾起嘴角，低头审视他的目光像是看到满意的猎物。他半蹲下来，苍白的手指从大天狗身上轻轻划过，将染血的指尖探入口中。

    我还记得那鲜血的滋味，甜美极了。

    “这就放弃了吗？”他竖起手指，对着大天狗的伤口刺下。

    这一刻，时间仿佛倒回了第一次见到大天狗的时候。我慢条斯理的用手指分开血肉，探入胸腔，直抵在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上。妖怪固然有着比人类强大数倍的自愈能力，但致命之处却是相同的。若是心脏被刺穿，即使依靠妖力还能短暂活动一段时间，最后也逃不出死亡的命运。

    指腹下，那颗心脏依旧在跳动，一下下撞击着手指，像是微弱的挣扎。

    “……看来大天狗的心也如凡人一般脆弱。”我意有所指的嘲讽道。

    他睁开眼看着我。心脏暴露在空气中，被人直接触碰的痛苦都没有让他皱一下眉。那双冰蓝的瞳孔像是坚冰一般将所有情绪掩盖。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仍带着大妖的傲慢：“汝想要什么？”

    “不愧是大天狗，如此倒是省了一番口舌。”我用手指轻轻按压那一小块血肉，它跳动得更加剧烈：“只要你追随于我，我便救你，如何？”

    他冷笑了一声。

    “若是你死在这里，你所坚守的正义便会和你共同埋葬在这片黑暗中，永远无人得知。”我抽回手，把还沾染着鲜血的手指抵在唇上，对他微笑：“但我知道你的抱负，和你想要实现的大义……而你渴望得到的这一切，我都可以给你！”

    “大天狗，我与你的想法相同。这世间早已腐朽不堪，唯有彻底斩去，才能焕发新生！追随于我，我将赐予你一个崭新的世界！当世间建立起新的秩序那一日，我将是秩序的制定者，而你便是这秩序的执行者！”

    他眼中出现了动摇，紧抿的唇张开：“吾如何信汝？”

    “那是你的事，何必来问我！”我直视他的双眼，傲然的说道：“我安倍晴明只向你承诺一件事——只要你还追随我一日，我便绝不负你！”

    他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张开口想要说什么，身体却突然溃散成光点，如同之前那些灵魂残留下的残渣一般没入我的身体。唯一与那些被我吞噬的灵魂不同的是，他的灵力十分顺服，融合带给我的仅有一点可以忽略不计的刺痛。

    大天狗啊……不愧是我亲手选定的牺牲者。

    呵，恐怕那个正躺在京都府邸中休养的白晴明早已忘记这一幕了吧。当初我在书房中将所有式神的姓名一一列出，推敲许久，最终只选定了几个式神。而那几个式神中，最强大的便是大天狗。他的力量与决心，是我计划中非常重要的一环。

    这个世界早已腐朽不堪，贵族高高在上，以奢靡繁华粉饰太平。他们吟诵着和歌，风流快活之时，可曾想过京都底层的平民过着何等水深火热的日子？看似平和的京都，早已从根部开始朽烂。那些自人心中诞生的恶鬼数不胜数，凭借阴阳师之力斩妖除魔不过杯水车薪。真正想要解救世人，唯有彻底斩断这个罪恶的世界，重新创造一个新的世界！

    这本就是我早已计划好的事。

    可笑的是，计划却出了差错。原本应当助我颠倒阴阳，以便唤醒八歧的白晴明，竟然真将自己当成了什么守护京都之人，使得阵法功败垂成，还令我遭受反噬，险些魂飞魄散。我可以忍受被当做牺牲者抛弃，注定与旧世界一同泯灭的命运，却无法忍受他竟然将一切遗忘，心安理得的沉醉在这个腐朽的世界中，还想继续维护它！

    真是可笑啊，晴明。

    看看那些人是如何编排你的故事的，他们将你视作拯救京都的英雄，却不知道，你原本才是计划着颠覆京都之人！！！

    心绪激荡之下，森林中的枯木不断颤动，大地裂开，撕裂的缝隙中涌出一团光。它一接触梦境便迅速演化出一片场景。那是一个庭院，庭院中央的樱花树下坐着一个伏案写着书法的白发青年，旁边坐着一个乖巧的女孩，另一边站着一个武士打扮的青年，黑色的发丝中掺杂着几缕火焰般的红。廊下坐着一个女子，怡然自得的欣赏着院中美景。风吹过，樱花瓣纷纷扬扬的落下，几只挂在树梢的灯笼随风摇摆，上面的字迹晃晃悠悠，看不真切。

    又来了。

    一个月前，为了稳定魂体，我用禁术将自己转世的灵魂抽取至现世吞噬。这种禁术会令人彻底失去转世的机会，却也是唯一能令我存活的办法。但我错估了它的强度，并不是一个差点消散的灵魂能够彻底消化的。因为灵魂本是同源，融合起来及其容易，可同时也导致过量的记忆碎片直接冲击入我的灵魂。那些破碎的，没有首尾的记忆碎片与我原本的记忆混在一起，最初吞下时我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浑浑噩噩不知自己是谁，后来好不容易忆起自己的名字，却又将其他遗忘。

    直到现在，重回梦境之中，我才终于彻底想起一切。

    但我却无法阻止那些记忆的回响在我的梦境中重复出现。虽然不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是什么，转世后的灵魂又为何带着一部分白晴明的记忆，但它确实肯定了一直以来我的疑惑，那就是白晴明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最初分离时，明明一切都已计划好。借助阴界之门的力量，我将自己的阴与阳分开，然而在分离瞬间，阳之晴明，也就是白晴明不知为何突然推了我一把，将我推入阴界之门。浓烈的阴气顿时摧毁了新生的躯体，我的灵魂直接掉入阴界最底层，险些就此消散。若不是依靠吞噬其他灵魂，我恐怕早已泯灭。

    等我好不容易自阴界爬回，却发现他记忆全失，竟然连我的存在都已经遗忘，更不要说那个计划。意识到发生什么的瞬间，怨恨几乎将理智吞没。我继续将原本的计划执行，只不过最后一步，本该由我献祭的阵法被我改成了献祭掉白晴明。既然他已忘记一切，这便是他在计划中唯一能做到的事。

    只可惜，最后还是失败了。

    ……主要是白晴明他太不要脸，斗技时该放式神的地方全放的阴阳师，这还怎么打？！

 

 

    * 今天本来没打算更，结果和脑洞小伙伴阿特讨论了一会儿，脑洞扩大得深不见底忍不住写写写……我俩讨论半天，越说越觉得有一点让人细思恐极：【真正的晴明其实是黑晴明】

    * 涉及到了这篇文的剧透问题，我就不一口气全说了（虽然这章已经透得差不多了），先说个原剧情中让我奇怪的点：阎魔审判白晴明，真的是因为黑晴明搞的事被算在了白晴明头上吗？在分开后两人的灵魂应该不同了，但是阎魔依旧从白晴明的灵魂中看到了罪恶……所以白晴明真的是无辜的吗？若黑晴明是从分开后才开始搞事的，白晴明阴森的梦境又怎么解释？还有剧情最后，为什么黑晴明一定要等白晴明到来才能启动阵法？不应该趁他们没来赶紧搞完事的吗？也就是说，他必须满足黑白晴明都在这个条件，才能继续搞事……

    今天还在小天使的提示下去看了童男的传记……更加肯定了分离前的晴明就已经在搞事了，童男童女是被他派去收集搞事道具的。从传记来看，童男回来后发现晴明（白）居然不记得自己要干什么了，十分懵逼，而且有点纠结要不要提醒晴明搞事。至于他那个缺心眼的妹妹……嗯，负责卖萌吧（我居然从童女的传记中发现鲤鱼精原本是晴明的式神？！那她见到晴明时不懵逼吗？！而且九命猫不停找晴明麻烦居然是因为晴明把她忘了？！）

    所以本文对真·安倍晴明的设定其实叫做【小白脸子黑心眼子】。

    * 顺嘴说一句tag的问题……这篇文的CP已经非常明确的定位为黑晴明X大天狗，也许有其他副CP但是主CP就这俩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