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uffskein

朋友们啊,不要再问我诗在何方。
去吧,去吧,穿过大海,遥望那片红白的土地。以相同的名字为指引,便能找到那与黄金同色的宝藏。

  想写竭力压制自我的狂战士疯批。

  血管中流淌着会被战斗轻易点燃的高热液体,身体无时不刻地渴望着战斗与流血,倒影在瞳孔中的整个世界都蒙着一层血红的阴影,无处发泄的欲望和精力窒闷在肉体中颤抖。

  活着的每时每刻都在与家族血脉抗衡,可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驱散脑海中源于本能的啸叫。

  翻开书本时抚摸到的是滑腻冰冷的亡者皮肤,看到捕鼠器时脑中想到是被倒吊风干的尸骸,拿起刀叉切割牛排时眼前是刺穿敌人肉体时飞溅而出的鲜血……

  就连侍立在一旁的女仆,眼角余光扫过那年轻鲜活的面容时,第一个想到也是该怎样斩下那美丽的头颅。

  渴求着沐浴鲜血,无论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每一次手握武器都必然要压榨出骨血中的最后一丝力气,否则无法停下。理智与癫狂的抗衡岌岌可危,耳边永远索饶着那沾染着血与火的惑人低语。

  战斗吧,流血吧,取悦众神,取悦先祖……取悦自己。

  ——他从不是一位守护者,而是一把应以战争打磨的凶器。

  然而对于自幼目睹祖父、父亲和兄长如何在战斗中接连发狂死去的孩童而言,毫无意义亦没有尽头的战斗,是这世间最令人作呕的事。

  于是放浪形骸,抽烟酗酒,尝试一切令人堕落的方式来麻痹这具该死的身体,可那潜藏在困兽之躯中的灵魂始终清醒,求生不得,亦求死不能。

  如何停止战斗,如何遏制渴望,如何压抑本性,没有人比他更懂,却又没有人比他更加不懂。

  如果撬开他的唇舌,就能品尝到他口腔内侧的软肉上经年累月噬咬出的细小伤口。如果抚摸他的脊背,就能感受到无数被反复撕裂又愈合的狠戾鞭痕。如果望进他的双眸,就能看到那在深渊和烈火中苦苦煎熬,不得解脱的魂灵。

  要释放他吗?要看着他在战斗中燃尽自我,如他的祖辈一般取悦你吗?

  要压制他吗?要看着他一点点地消磨殆尽,将神赐的天赋尽数埋葬吗?

  你要如何去拯救他?

  你要如何去……

  ……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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