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uffskein

朋友们啊,不要再问我诗在何方。
去吧,去吧,穿过大海,遥望那片红白的土地。以相同的名字为指引,便能找到那与黄金同色的宝藏。

住在安倍晴明隔壁是一种怎样的体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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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微酒茨,狗崽,晴博

*真·无虐搞笑向,

 

    大事不妙啊同志们,黑晴明的表情好鬼畜啊!

    感觉他要拿我去喂兵俑啊!

    我十分心虚:“哈哈哈这么晚了黑晴明你怎么还没睡呀?”

    黑晴明看我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智障。

    “见到安倍晴明了吗?”他冷笑着摇扇子。

    我一脸懵逼。

    厉害了,我的哥!做个梦你都能知道?!

    “指望他来救你?”大天狗把我扔在地上,黑晴明替换了他的位置,蹲下来掐住我的脖子,脸上带着特别反派的阴森表情:“你真以为那个伪善的家伙在乎你吗?”

    我跟安倍晴明本来也没啥关系啊,谁也没规定他必须来救我不是?他要是发发善心救了我,我还得请人家吃饭呢!

    “……”我跟黑晴明无言对视了一会儿。

    “哦!”我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个问句吗?我还以为是个反问句不用回答……”

    我觉得黑晴明有一瞬间想掐死我,但他哼了一声,松开我转身就走。大天狗也跟了上去,我赶紧扑过去抓住他衣摆:“等等,告诉我妖狐怎么样了?”

    大天狗低头瞥了我一眼,一挥手把衣摆抽回来,一句话没说就跟着黑晴明离开,把我一个人留在笼子里。

    夜色浓重,树影重重,感觉像被一个人关在黑暗中,特别……无聊。

    于是我无聊的踹了笼门一脚。

    然后笼门就开了。

    开了。

    了。

    我:“……”

    天照大神显灵啦!!!

    我赶紧从笼子里爬出来,然后咔嚓咔嚓把封印阵法上的符纸都撕了,深吸一口气……不敢动用灵力,小跑下山。

    一共跑了二十七步,迎面撞上了大天狗。

    我吓得头皮都炸了:“你为什么在这里?!”

    大天狗十分淡定:“哦,在下刚刚想起来忘了锁门。”

    然后大天狗就拎着我的领子把我丢回了笼子,细心的锁好门,走了。

    然而他并没有修复封印阵。

    天照大神果然还没有放弃我!!!

    他一走我立刻用灵力直接画符把门炸开,不管会不会被发现,灵力全开飞速跑下山。

    这次比上次有进步,跑了二十八步才迎面撞上大天狗。

    我有点崩溃:“其实你只是在耍我玩,是吧?”

    大天狗拎着我围着笼子转了一圈吧唧吧唧把符都贴了回去,语气毫无波动:“并不是,在下只是去向晴明大人要了新的封印符文。”

    于是第二次被大天狗丢回笼子。

    这一次我学乖了,一直等到大天狗起码走出个三百步了,我才开始计划逃跑。

    推笼门,锁着。

    用灵力,封着。

    ……所以我跑个蛋啊,摔!

    浑浑噩噩过了一夜,第二天我被毛绒绒的触感弄醒。我闭着眼睛把毛毛挥开:“崽,别闹……”

    “呵呵~”一声娇笑。

    我吓得睁开眼睛,先看见一条毛绒绒的白色尾巴,然后是另一条毛绒绒的白色尾巴,然后是另一条毛绒绒的白色尾巴……三条尾巴的尾巴尖都在我眼睛前面晃悠,我转头看着尾巴的主人,她妩媚对我一笑,眼角眉梢皆是风情。

    “……崽,阿爸虽然不支持你追求萤草,但你也不能这么放弃自己啊!”我还没彻底清醒,以为是妖狐变成了女身,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大尾巴:“要是你真的喜欢男人,嫁之前记得带回来让阿爸替你把关,知道吗?”

    “哦?”她的尾巴从栏杆缝隙中缩了回去,美艳的面容凑近:“大人要替妾身把关?难道……您不愿做妾身的良人么?”

    如此娇柔的嗓音,暧昧的语气……这肯定不是老爱拿梅花爪踹我脸的狐崽子啊!我一个激灵,再抬头,葱白的手指近在眼前——她的指尖在我额上点了点,顺着我的鼻梁划下,在我唇上轻轻擦过……我连滚带爬的退到笼子另一边,十分惊恐。

    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果然如此!黑晴明的手下怎么比他还会耍流氓!!!

    “呵呵~”她收回手,掩唇轻笑:“妾身三尾狐,见过大人。”

    她把一个盘子放在笼门前,跪坐下来,三条尾巴在背后摇曳生姿。我惊魂未定的走到笼子前看了一眼,盘子里摆着一碗红色的液体,凑近了还能闻到血腥气。

    “大人请用早餐。”三尾狐恭顺的福了一礼。

    “这是什么,是血吗?”我问。

    她双手端起那个巴掌大的小碗,笑盈盈的看着我,重复了一遍:“大人请用早餐。”

    “那个,其实人类早上吃个馒头就行了……唔唔唔唔!”

    三尾狐根本没听我说话。她的尾巴伸进笼子缠住我的脖子拉到笼门前,一手捏着我下巴一手端着碗干脆利落的一抬,全给我灌下去了。我被呛得咳嗽了半天,再抬头时她已经不见了。

    一大早就这么重口味,感觉画风再也回不来了,肯定要一路向着黑暗虐身虐心滑落啊!

    嘤。

    我咂咂嘴,舔去嘴里最后一丝血腥味,感觉十分饿。

    ……所以都说了馒头才是早餐应该吃的东西啊!

    在笼子里无聊的坐了一上午,临近中午时远处才重新有人影出现。我远远就看见大天狗的黑翅膀。他手上似乎还拎着一个特别大的东西,等他走近了我才发现是个人。

    还是个特别眼熟的白毛头。

    等大天狗把茨木童子丢进我旁边的空笼子时,我发现他受了不轻的伤,有一只翅膀上的羽毛看起来被烧焦了好大一块,衣服也被撕得破破烂烂的,染红了一大片。他拎着的茨木童子比他还惨烈一点,铠甲都被斩碎了,脸上血糊糊的看不出受没受伤。我盯着他的断角和空荡荡的右袖管看了一会儿,不太确定上次见面时他不是不是就这副模样。毕竟上次作为被殴打方,我看见的多数是他脚底……

    大天狗好像就没第二个表情,淡定的把茨木童子塞进笼子,关门,贴封印符文,转身离开,行云流水的动作看着特别眼熟……可能是因为昨晚看见的次数太多。两个笼子离得还挺近的,我等他走了就伸胳膊使劲儿够着去拍他。

    “你怎么被抓了?”我好奇的问。

    并没有幸灾乐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拨了一下被血黏在脸上的头发,皱眉看着我。那双金色的瞳孔十分不屑的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嘴角动了动,做出一个恶意的表情:“汝就是吾友的情人?”

    我:“???”

    我费劲巴拉的想了想,试探着问道:“你说的是樱吗?”

    “樱?”他重复了一遍,很茫然。

    “会被误以为是情人的,只有她了吧?”我解释道:“不过我们其实只是朋友。她的父亲曾经拜托我照顾她,所以偶尔我会去看望她。樱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如果你喜欢她……绝对不行啊!!!人妖相恋绝对没有好结果啊不许靠近她听没听见!!!”

    茨木童子啪叽一下拍开我揪着他领子的手:“汝竟然还与其他女人有关系?!”

    “说了是朋友啊,但你也不能打她的主意听见了吗白毛!!!”

    茨木童子大怒,左手好像想学我那样从栏杆里伸过来揪我的领子,但他一伸手——卡住了。

    他:“……”

    我:“……”

    他若无其事的往回拽了两下,卡得比较巧妙,没拽动。

    “……要帮忙吗?”我问。

    重复一遍,我真的没有幸灾乐祸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冷哼了一声,自己用力一拽……还是卡着的。

    我其实很想笑,但看他只有一只手,费了半天劲也抽不回来,又有点不好意思嘲笑一个残疾人。于是我伸手捏住他的爪子:“放松,别用力,这根手指往回缩一点……”

    “汝在做什么?!”他瞪着我,那只鬼手刷拉一下扭开,真难为他在被卡住的情况下还能做出这种动作。

    “别动!这个角度正好!”我把他的手又往那边折了一下,抓着他的手腕拧了半圈:“现在试试?”

    他往回缩手,爪子粗大的关节稍微卡了一下,顺利的穿过缝隙。他举着爪子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又看着栏杆缝隙,疑惑的表情有点天真的可爱。

    “樱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妖啊鬼啊什么的,不适合毫无力量的普通人。但如果你真的喜欢她……一定记得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这样才能保护好她。”我轻声说:“你看,我只因为住在安倍晴明隔壁就间接连累得被抓了。像你这样的大妖,如果被知道喜欢了什么人,那个人会更危险吧。”

    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汝在说什么啊!吾友是站在鬼族顶端的男人,怎么可能有危险!”

    站在鬼族顶端的男人……鬼族之王……那不是……

    “酒吞童子?!”

    他冷哼了一声:“吾友绝不会被弱小的人类迷惑!等着看吧!他很快就会重新振作起来!”他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都不会成为吾友重临巅峰的阻碍!”

    “等会儿,那你的意思是我是……酒吞童子的……情人?”我震惊得舌头都木了:“你从哪儿听来的啊?!”

    “晴明亲口承认的!汝身上的气息吾绝不会错认,正是吾友酒吞童子那凛冽霸道的妖气!”他还在恶狠狠的瞪着我,眼神突然有点变化:“汝的气息……”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愤怒起来,鬼手狠狠拍在栏杆上:“汝身上竟然还有咸鱼……荒川之主的气息!汝竟然背着吾友与他纠缠?!”

    我:“……”

    “荒川之主又是谁?!”我抓狂:“别用那种抓出轨的奇怪语气跟我说话啊!!!再说酒吞童子……他……我也不是他的什么情人啊!!!我压根都不知道酒吞童子长什么样!!!”

    “吾友相貌俊美!让人看了便想追随于他,将身心全部奉献给他!”茨木童子说。

    “……这是重点吗?!”我有点无力了。

    “呵,吾友的优点吾可以说上三天三夜!”茨木童子非常骄傲的看着我:“吾的挚友乃是大江山之主,鬼族之王!他战斗时霸道的英姿令人折服!他blablablablabla……他blablabla……”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一脸麻木的听着茨木童子没完没了的吹酒吞童子,简直把他吹得天上地下无人能比。我的心情十分复杂,毕竟酒吞童子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这么强大好像挺值得骄傲的……然而实在太羞耻了,我光听着都替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脸红。

    我听得快睡着时,他突然闭嘴。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看见他正盯着远处——三尾狐端着一个托盘袅袅婷婷的走来,托盘上放着一个巴掌大的小碗。

    我特别发憷,下意识向笼子另一侧靠拢。三尾狐笑得温柔而妩媚,话语却一点不客气:“大人是自己用餐呢,还是妾身帮您呢?”

    “我自己来自己来!”我非常热情的伸手把碗拿进来,思考要不要假装喝了等她走就吐。可还没等我付诸行动,她的尾巴悄无声息的缠上我的脖子,轻轻一勒,我咕咚一声就咽下去了。

    我:“……”

    三尾狐满意的摇着尾巴走了,我蹲在笼子里干呕了几声,吐不出来,十分苦逼。

    毕竟血的味道一点都不好,还不顶饿。

    哪怕配个馒头也成啊。

    茨木童子靠在栏杆上斜眼看我:“那是荒川之主的鲜血。”

    “你怎么知道?”我擦擦嘴。

    他没说话,眉头皱着,似乎在思考什么。

    哦,对了,这货长着犬神鼻,隔了七代都能从我身上闻出酒吞童子的味道,能凭一碗血闻出是谁的也不足为奇……

    我叫了他两声,他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理我。这样干坐着太无聊了,我手贱,又伸手去拍他:“喂,聊聊天呗……你继续说酒吞童子也行啊!”

    他刷的转头看我,金色的妖瞳闪闪发亮。

    我:“……”

    三小时后我后悔了。原来茨木童子没吹牛,我现在相信他真能讲三天三夜。我在他慷慨激昂的语调中慢慢合上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快睡着了,耳中听到的声音也越来越遥远,越来越小,最终消失。

    他不说话了,我反而睡不着了。我睁开眼:“别停,继续说啊……诶?”

    我伸手推了推他:“茨木童子?”

    他靠在栏杆上的脑袋晃了一下,眼睫上凝固的血痂掉了下来,落在他的鬼手上。那只手毫无生气的耷拉在膝盖上,我又捏住他爪子晃了晃,他毫无反应。

    我:“!!!”

    我开始疯狂拍栏杆:“来人啊!!!来妖啊!!!不管是妖是鬼是黑晴明快来啊!!!”

    喊了一会儿之后,一个面如冰霜的女妖缓缓飘来。我伸手使劲儿冲她招:“茨木童子要死了!!!赶紧救他啊!!!”

    她淡淡的看了昏迷的茨木童子一眼,面无表情。她的身边浮动着寒气,语气也像冰一样寒冷:“黑晴明大人并未说过要保证他活着。”

    我呆了一下,她已经转身离去。我赶紧疯狂招手:“等等等等!!!黑晴明也没说过要他死吧?——别走啊!!!等等!!!”

    她的背影消失在树丛中,任凭我怎么喊都没有回头。我终于放弃,放下手看了茨木童子一眼,他无知无觉的保持着靠在栏杆上的姿势,苍白的侧脸染着血,没有半分活气。我慢慢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虽然微弱,但还存在。我整个人贴在栏杆上使劲儿伸手去摸他的心跳,过了好一会儿才摸到一下。

    还活着,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这个白毛虽然听不懂人话,抓不住重点,还把我的脸摁在桌子上揍过,但……看在他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超级粉丝的份上,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了啊!

    毕竟那双金色妖瞳说起酒吞童子的时候,真的很漂亮。

    我咬破手指,用血在他额上画下符文,强行签订式神契约。一般来说签订契约的对象越强大,需要消耗的灵力越多。我的灵力都被符文封住,只能通过血液中微弱的灵力签署。我都做好了大失血的准备,可实际上并没有耗费多少血液。契约签订时他眼皮颤抖了一下,依然没醒。我闭上眼,以血液为媒介试探着触碰他的灵魂。

    一段短暂的记忆一晃而过。

    我站在极高的树上,俯视着树下一行人。萤草拿着地图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晴明他们。

    “还没有找到吗?”源博雅问。

    “应该快了吧……”萤草认真看着地图:“再往这边走一段就要到了吧?”

    他们继续向前走,安倍晴明忽然开口:“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我是酒吞童子的……’,是什么呢?”

    “不知道,奇奇怪怪的家伙。”源博雅说:“朋友?酒吞童子看起来不像会跟那种弱小的家伙交朋友的人吧?”

    “但茨木童子确实说过‘住在安倍晴明隔壁那个人类身上有酒吞童子的气息’这种话吧?”神乐说。

    “如果不是长时间在一起的朋友,身上很难留下别人的气息……”安倍晴明用扇子敲着手心:“还有什么可能呢?”

    “长时间在一起……不会是情人吧?”八百比丘尼忽然开口。

    “哈,那怎么可能!他们两个可都是男人!”源博雅嗤笑一声。

    “也不一定哦。”安倍晴明敲手心的动作一顿,笑眯眯的看着他:“即使是两个男人,也是可以成为情人的。”

    源博雅露出世界观崩塌的表情。

    “——谁?”突然,神乐抬头看向我:“谁在那里?”

    ……

    我睁开眼,眼前还是栏杆。我的手悬在半空,指尖下已经没了茨木童子的身影。

    虽然灵力被封,我没有办法凭灵力治愈茨木童子,但我可以将他收回式神空间沉睡,保证他此时不会死去。每个和阴阳师签下式神契约的妖怪,至少在阴阳师本人故去之前都不会死去,至多重伤回到式神空间休养。而和妖怪签订契约时往往会看见他们最近印象最深的一段记忆。我只看见了安倍晴明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完全无法理解茨木童子为什么把这叫做‘安倍晴明承认你是酒吞童子的情人’。要知道我看了这段记忆唯一的印象就是——

    ——阿草啊,你地图拿倒了啊!!!

    我生无可恋的托腮坐在笼子里等待可能永远都找不到我的援军来救我。果然,从下午一直等到晚上,只等到身后跟着大天狗和那个女妖的黑晴明。他真的长得和安倍晴明一模一样,除了他的发色是墨一般的黑,瞳孔亦是。他走到笼子前,看着我身边的空笼子挑了挑眉:“茨木童子呢,雪女?”

    “非常抱歉,黑清明大人!”女妖立刻跪了下来,惊慌的看着笼子:“我以为茨木童子马上就会死去,所以没有再来检查……”

    黑晴明拖长声音哦了一声,转到我的笼子前。我赶紧摆出一副特别诚恳的脸:“他逃跑了,真的。”

    他轻笑了一声,示意大天狗把笼子打开。笼门一开我立刻乖乖跑到黑晴明面前坐下。黑晴明敲扇子的动作一顿,低头看我:“你在做什么?”

    “让我们省略了掐脖子丢地上的动作直接进入下个环节吧。”我视死如归的说:“我真的不知道茨木童子哪儿去了,我眼睛一闭一睁,他就不见了!”

    “是吗?”黑晴明用扇子挑起我下巴,跟调戏小姑娘似得。他突然厉声道:“把手伸出来!”

    我把手藏在背后。

    黑晴明呵呵一笑,抬腿把我踹倒。他把我踢翻,一脚踩住我右手腕,藏不起来的手指立刻暴露了,指尖的伤口还没愈合,同为阴阳师的他不可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踩着我手腕的脚用力,我立刻特别没骨气的嗷嗷叫唤。

    黑晴明:“……别叫了。”

    “可是疼啊QAQ”

    他抬起脚,我赶紧坐起来。

    “把他放出来。”他冷冷的说。

    摇头。

    他盯着我片刻,忽而一笑。我以为他要打我,但他没有。他居然蹲下来拍了拍我的脸:“你知道我抓你,抓茨木童子是为了什么吗?”

    “因为酒吞童子?”

    我和茨木童子的唯一共同点好像只有酒吞童子了吧?

    “不,因为我需要大妖之血作为供奉。”黑晴明露出不怀好意的神色:“你有酒吞童子的血统,但稀薄得即使以荒川之力刺激也没什么用处……以你为供奉,我需要几个月才能施展计划。茨木童子不同,他的体内流淌着饱含妖力的血液。有他主动送上门,自然比你好过百倍。”

    我就知道茨木童子这白毛确实傻,从他的记忆来看,他居然就为了质问我是不是酒吞童子的情人,知不知道酒吞童子在哪儿就跑来跟大天狗,荒川之主和两面佛打了一架,打得两败俱伤,被抓进了笼子。

    “你知道我要供奉的是谁吗?”黑晴明问。

    他眼神看着特别疯狂,我不敢刺激他,只能顺着他的话回答:“不知道,是谁?”

    “八歧大蛇。”

    我的妈呀,不愧是京都!搞个阴谋都要搞八歧大蛇那么大的阴谋!!!

    见我一副震惊的表情,黑晴明笑了,语气中都是恶意:“今晚就是供奉的时候。猜猜他会如何对待祭品?他只需要你的血,至于你的身体……哪怕被咬碎了四肢一点点吞下去,只要你还活着,心脏还能源源不断的生出新血就没关系。很不幸,你的血脉太稀薄,所以这个过程会持续几个月,直到他满足为止。”

    “很简单的选择不是吗?”他捏着我的脸,语气轻柔:“把茨木童子放出来,我就放过你。如何?”

    我这个人吧,确实比较没出息。他要是现在让八歧大蛇对我露齿一笑,我估计就腿软答应了,反正那个白毛和我也没啥关系。但现在只凭他几句话还不至于把我吓哭。再说了,他自己都说茨木童子是大妖,八歧咬一口就饱了,然后黑晴明就可以愉快的实施他那个不知道是啥的邪恶计划。换成我估计八歧塞牙缝都不够,得拖上几个月,我就不信萤草能把救援小分队带迷路几个月。

    有后援的感觉就是好。我摆出大天狗的淡定表情:“你看茨木童子那家伙的血都快流干了,还不一定有我有用呢,你说是吧?要不和八歧大蛇打个商量,咱先凑合一下?”

    黑晴明阴冷的盯着我的强行装逼脸片刻,冷笑着让大天狗把我带走。我很想走慢点磨蹭一下,但大天狗他会飞。他拎着我就上天了,没五分钟就到站。他也不把我放下给我磨蹭的时间,直接拎着我走进山洞。那洞穴一路蜿蜒向下,越往下走阴气越重。我内心快吓尿了,为了防止自己丢脸的当场求饶,我开始没话找话说:“那个,大天狗大人啊,你看你都抓我进笼子三次了,咱俩也算挺熟的了吧……你就告诉我妖狐怎么样了呗?他可娇气,每次突突两下就喊累,尾巴还那么好摸……不是,我就觉得他不太适合干苦工,你看你们抓了那么多妖怪,给他安排点轻松的活也没关系啊……”

    我叨逼叨了一路,大天狗高冷的一言不发。最后走到甬道的尽头,火把消失,眼前只剩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大天狗拎着我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绷紧,空气里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腥气。他站定了没一会儿,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睁大了眼睛还是啥也看不见。大天狗把我扔在地上,缓步后退。背后的黑暗中,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我吓得向前一扑,抱住大天狗的腿不松手。

    大天狗低头看了我一眼,眼中似乎有怜悯一闪而过。我清晰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缠上我的脚,回头一看,是个红色的绸带似得东西。那东西速度极快,一眨眼就从脚踝攀上小腿。手腕突然一痛,我转回来就看见大天狗蹲了下来,抓着我的手腕,以不容置疑的力量把我从他腿上剥离。

    “他的尾巴手感确实很好。”大天狗突然说。

    我愣了一下,他已经松开了手。腿上的力道立刻把我拖进黑暗。我下意识的扯了一把缠着我的红色绸带,那东西表面黏糊糊的,滑得抓不住。另一根绸带缠住我的手,把我更快的向黑暗中拖去。我心里咯噔一声,顿时知道了那玩意是什么。

    那是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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