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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御】画龙点晴（中上）

* 晴明X御灵邪教

* 安倍晴明第一人称

* 暖甜

 

画龙点晴（上）：https://mhbdzty.lofter.com/post/1cb6226d_cd5a0cc 

 

    晚上睡觉的时候又出了一些麻烦。

    如果是以前，入睡时神龙会趴在屋脊或房梁上，有时也会落下来靠在床头，我从来没有觉得不妥。可当他化为人形之后，再这样做就很不适当了。

我看着一直在努力想要爬到房梁上，却跳了半天都没够到房梁的神龙，十分无奈：“今天的情况和以前不同，还是睡在客房比较方便吧？”

    “不要！”他坚决的拒绝了：“我要看着晴明睡，守护晴明！”

    “……一起睡也可以的。”

    “不要！”他摇头：“那样就看不到全部的晴明了，只能看到一部分晴明。”

    他说话还带着小孩子初学说话时的语调，句子也说得很不连贯，更别说用词。我虽然能理解他的意思，可还是很想笑。我把被褥抱出来铺在廊上，另一份铺在廊下：“我睡在地上，你睡在这里，这样总可以看见‘全部的晴明’了吧？”

    神龙趴在廊上确定可以看见我，这才点头。

    “晴明，睡在这里真的可以吗？”神乐问：“晚上很凉，会生病的。”

    “没关系，只有今天晚上，明天我会再想办法的。”我摸摸她的头：“神乐快去睡吧，已经很晚了。”

    “恩。晚安，晴明。”

    “晚安。”

    事实证明，即使是夏夜，夜风还是很凉。第二天一早我被小白吵醒时便觉得头晕，昏昏沉沉过了一上午，下午终于彻底病倒。

    “所以说不可以睡在地上啊！”神乐说。

    “是，是。我错了，下次不会了。”我盖着厚厚的被子，依旧觉得很冷。神乐把湿毛巾放在我头上，锦鲤伞在她头顶旋转，撑起了一个小小的结界。我看她郑重的模样，忍不住便笑了：“神乐，生病与灵力无关，结界也没办法的。”

    “八百比丘尼说要防止邪祟入体。”神乐说。

    “不会，我会守护晴明，不会让邪祟靠近。”跪坐在一旁的神龙说，十分严肃的盯着我。小白蹲坐在他旁边，也是一脸严肃的点头。

    “谢谢你们，我真的没事，睡一觉就好了。”我被他们盯得很无奈：“神乐，你不是约好了今天和八百比丘尼去拜访隔壁吗？不用担心我，你们去吧，我会照顾自己的。”

    “不可以把生病的人一个人留在家里。”神乐说。

这句话是上一次，神乐生病时我对她说的。可她是个孩子，留她一个人在家里当然不放心。我已经是成人了啊……

    “真的没关系，还有神龙和小白在呢。”我说。

    “但是神龙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吧？”神乐问：“小白也没有办法吧？”

    我无话可说。

    “所以还是我来照顾你们吧。”神乐说。

    神乐一直成熟得不像个孩子，脸上很少有笑容，语气也总是平平淡淡的。其他在她这个年龄的孩子明明很有活力，会吵着要吃糖，或者吵着要玩具，神乐却已经能够与妖物战斗了。很难说这样对她究竟是好是坏。

    现在，她连做饭都学会了。

    我端着神乐煮的汤面，其实没有什么胃口，还是努力都吃了下去。哪怕有式神帮忙，也难为她一个小孩子帮忙煮饭了。

    “晴明要好好休息，早点好起来。”神乐严肃的说。

    “我会的，神乐不要担心。”

    话虽然这么说，到了晚上，身体不仅没好，反而更严重，即使是躺着也感觉四肢无力。神乐一直跑来跑去的帮忙，那把锦鲤伞始终在我头顶旋转，看久了有些眼晕。我闭上眼休息了一会儿，腹部忽然压上一个重量。我睁开眼睛，看见跪坐在旁边的神龙趴在我的身上，脸颊通红。

    “晴明……不舒服。”他蔫蔫的说。

    御灵与阴阳师息息相关，我没有过去的记忆，并不清楚生病时御灵是否也能感受到，所以忽略了这一点。我连忙打起精神坐起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并没有发热。我松了口气，将灵力缓缓输入他的身体。他靠在我怀里，双手隔着被子慢慢搂住我的腰。这个姿态似乎让他觉得很舒适，表情也缓和下来。

    “晴明，不可以坐起来！”神乐端着水盆走进来时板着脸说道。

    “啊，抱歉。神龙有些不舒服。我一时着急，就……”

    “神龙也不舒服了吗？”神乐放下水盆走到我们身边，把手贴在神龙的额上：“好热……糟糕，神龙也发热了！”

    “发热了……？”我摸摸他的额头：“并不热啊。”

    “那是因为晴明也在发热吧……”

    咦？！

    确实是这样……

    竟然忽略了这一点，太糟糕了。

    神龙也被神乐勒令躺着休息。她端了一碗药要他喝掉，神龙乖乖的喝了，被苦得直吐舌头。神乐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金平糖递给他：“喏，这个是甜的，吃完嘴里就不苦了。”

    她刚刚离开，神龙就从被子里爬出来，把糖递到我面前。

    “晴明吃，嘴里就不苦了。”他认真的说。

    “……”

    我在他期待的目光下剥开糖纸，把糖塞进了他嘴里。他愣愣的看着我，透明的糖块含在唇齿之间，我伸手向里推了推，他乖乖张开嘴。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嘴唇，与人类一样柔软。

    让人的心也柔软下来。

    我掀开被子把他也包进来，掖好被角免得他受风。他侧躺在被子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脸颊鼓起的地方含着糖块。我笑着揉揉他的头：“吃完糖就睡吧，睡醒就好了。”

    “嗯！”他含含糊糊的说，咔嚓咔嚓把糖咬碎吞下，乖巧的闭上眼睛。

    我也闭上眼睛。

    快要睡着的时候，一双手悄悄环住我的腰。我睁眼看见神龙往被子里缩了缩，只有半张脸露在外面，紧紧贴着我的肩颈。有些痒，却很温暖。我环住他，再次闭上眼。

    梦境一如既往的黑暗阴森，我已经习惯了。梦境某处潜藏的漩涡对面便是黑晴明的梦境，我站在那里犹豫了片刻，向里面走去。穿过黑暗之后，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更加阴冷的森林。

    曾经和黑晴明约定过不会互相窥探对方的梦境，这一次是我违约。虽然让博雅去阴阳寮帮我查找资料，但我心里认定神龙的变化与黑晴明有关。我与他在灵魂上的联系显而易见，那么作为与阴阳师灵魂伴生的御灵，如果黑晴明出现了什么变化，他是否也能感知到？

    森林中寂静无声，灰黑色的树叶不断飘下，又在落地前悄然消失。我拔下一根头发注入灵力，它在我手中化作一只雪白的蝴蝶，扑着翅膀向一个方向飞去。在森林中走了许久，眼前忽然一亮。与灰暗的森林截然相反的景致出现在我眼前，初晨的阳光洒在河面上，泛着粼粼波光，逐渐亮起来的森林中有鸟鸣声回荡，树丛沙沙作响，不知是什么动物从中跑过。叶片上的露水因震动而滚落，砸在落叶上发出哒哒的轻响。

    “这是……”京郊外，黑夜山山脚的景象？

    “可恶！”咒骂声突然从我身后传来。

    “……博雅？”

    博雅仿佛没有看见我一般从我身边跑过。他的弓箭已经取下，跑动时猛地一个转身，三根破魔矢连续射出，却在半路就被狂风卷得向一侧飞出。大天狗在半空中张开羽翼，黑色的羽毛凝成一股旋风向他扑去。博雅迅速躲到树丛之后，但胳膊还是被羽刃刮出数道伤痕。

    “博雅！”

    他们看不见我，还在继续战斗着。博雅撑起了结界，但在大天狗的攻击下很快破碎。我在远处看见了雪女的身影，她冷漠的抬手召出暴风雪，冰冷的雪花穿过我的身体冻结了博雅的动作，使他在躲避大天狗掷出的风刃时慢了一步，弓箭被风刃斩断，弹起的弓弦在他面颊上抽出一道细长的伤痕。他将弓弃到一旁抽出长刀，刀尖上很快凝结出一层霜花，向刀柄蔓延而去，迫使他不得不将刀也掷于地上。

    我从来没见过他如此狼狈，在两人联手攻击下只能且战且退。就在他又一次避入树后时，身形突然一僵。五芒星符阵将他束缚在原地，黑晴明从树丛后走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不……

    是在看着站在他身后的我。

    “是你？”

    周围的景物与人突然消失，唯有他站在空地上。明明是与我相同的五官，看着却如此陌生。他用扇子敲着掌心，嘴角勾起：“晴明，看来你很有闲心。”

    “那是什么？”我问。

    “记忆。”他眯起眼。

    记忆？难道是……已经发生过的事？

    “不可能！”

    他没有说话，笑容越发让人觉得不舒服。眼前忽然一黑，接着是混乱的色泽。我下意识伸手按住摇晃我的人，他停了下来，蓝色与金色逐渐汇聚，凝成神龙的面容：“晴明，你醒啦！”

    “……怎么回事？”

    窗外竟已经过了午时。睡了一天后身体感觉好了许多，神龙看起来也很有精神。他蓝金色的眼睛很严肃的看着我：“晴明做噩梦了。”

    噩梦……

    糟了，博雅！

    “神乐在哪里？”我掀开被子，飞快的套上外衫和鞋袜。

    “神乐中午就出去了。”他说：“有人来找，她就很着急的出门了。”

    “八百比丘尼呢？”

    “也出去了，和神乐一起出门的。”他想了想：“她们说很快就能回来，让我好好照顾你。”

    黑晴明梦境中见到的那一幕未必是真实，我清楚这一点，却无法释怀。我匆匆打理了一下自己，准备去找博雅。临出门时神龙一定要跟着，没有时间与他争辩，我带着他与小白直接去阴阳寮。

    “源博雅大人吗？今天早上确实来过，但是没多久就离开了，一直没有回来。”

    “似乎看见他今早出城去了，方向……大概是黑夜山的方向吧？”

    “没有看到源博雅大人回来……您说的，带着一个孩子的女人我还有印象，大概是中午出城的，似乎有什么急事，两个人的表情都很不好。”

    “……”

    “晴明大人，博雅大人不会真的出事了吧！！！”小白很着急的说。

    头又开始疼了起来，寒意从指间一直蔓延到心脏。

    “……去黑夜山看看。”

    出城门已是傍晚，夕阳斜斜的挂在天边一角。赶到山脚下时天色已经变得昏暗，晚归的渡鸦嘶哑的叫声似乎带着不详的意味。来到在黑晴明记忆中看到的地方，地面翻起，残存的妖气与黑羽十分明显。我蹲在河边查探妖气的踪迹，小白绕着场地跑来跑去，忽然叫了起来：“是博雅大人的弓箭！”

    “在哪里？”

    地上的断弓只有一小半露在外面，大部分被湿润的泥土所掩埋。我用手探了一下，冰冷的泥土带着冰雪融化后的寒意。不经意的一抬头，忽然看见树后似乎站着一个人。

    “谁在那里？”

    那个人没有回答。唯有衣袖一角从树后探出。我运起灵力，谨慎的走过去。那是一个以坐姿靠在树后休息的男人，走得足够近后，我看见了他束成马尾的黑色长发，其中夹杂着一缕明显的红。

    “……博雅？！”

    我快步走到那人面前。博雅脸色惨白的昏迷着，身上已经被鲜血染红。我连忙蹲下来想去探他的鼻息。

    “等等，晴明大人！”小白突然扑过来挡在我面前：“他身上没有博雅大人的气息！”

    小白的判断应该不会出错。我冷静下来，凝神细看，终于发现不对。那个人身上索绕着的灵力并不属于博雅，而是一种更加阴冷的，光是感受到都觉得指尖刺痛的尖锐灵力。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笑。我回头，看见黑晴明就站在河边。他身后跟着另一个黑发青年，带着一副狰狞的龙首面具看不见相貌，身形却给人一种熟悉感。

    “晴明，没想到你真的会来。”他打开扇子遮住了表情，眼神里的恶意却难以掩盖：“如此轻松，倒让我觉得遗憾了呐……”

    “啊，是你！！！你又要做什么？！”小白惊叫。

    周围腾起符文，汇聚成符阵将我们困在中心。力量在符阵凝成的瞬间便被大量抽取。小白愤怒的向他冲去，却被结界拦了回来。层层叠叠的符纸接连亮起，还不等我做出什么，灵力已经几乎被抽干。

    “晴明……”神龙也跪倒在地，痛苦的喘息着：“灵力……没有了……”

    因为灵力被抽取，树后依靠着的‘博雅’也显出了原貌，是一具扎成人形的稻草人。符纸从稻草人身上飘落，在空气中燃烧殆尽。小白委顿在地，不甘心的用爪子抓挠着地面：“可恶……”

    再这样下去小白会被抽干妖力而死。来不及想太多，我扣住食指中指，并指在扇上抹过，以纸扇为媒介逆转阵法。这么做还是第一次，不知是不是因为病还未完全好的缘故，头脑总有些昏沉。我集中注意力默念咒文，将纸扇打开抛入空中灌注灵力。扇骨散开，以我们为中心落下，灵力互相勾连构成五芒星阵法与黑晴明设下的陷阱相抗。有了这一层缓冲，我将剩余灵力汇聚在指间，用力点在阵法中心：“破！”

    一声脆响，接着是另一声。五声崩断声之后阵法被破解，灵力逆转，重新流回到体内。隔着阵法朦胧的灵光，我看见黑晴明放下折扇，嘴角上扬，分明是再满意不过的神色。

    不好！

    意识到时已经晚了。尖锐而阴冷的灵力如同一把刀一样切入体内，我几乎产生了自己被劈做两半的错觉。即使及时掐断了回返的灵力，我也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是我大意了。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这股灵力属性与我相反，不仅对身体造成损伤，更让我一时无法再次汇聚灵力。

    “晴明大人！！！”小白跑到我面前：“晴明大人你没事吧！！！小白……啊啊啊啊啊！！！”它突然挣扎起来，一边嘶吼一边翻滚。

    “小白！”

    它的嘶吼声逐渐变得低沉，浑厚。原本如同幼兽的身体猛地膨胀，狂躁的灵力层层暴涨，最终归于它的爪下。它已经不再是小白平时的模样，变成了一只极高大的妖兽。血红的竖瞳冰冷的注视着我，它咧开嘴，露出尖锐的獠牙。

    明明对它这副形貌毫无印象，一个名字却不由自主的被念出口：“白藏主……”

    “晴——明！！！”它发出愤怒的咆哮声，爪子向我抓来。

    “晴明小心！”神龙挡在我面前，对着它挥来的利爪发出不逊于它的龙吟。白藏主被他震慑得一僵，越发愤怒。它伏低身体，后爪猛地一蹬地面，张开口向我们咬来。我抓着神龙向一侧翻滚开，犬齿擦着衣袖咬空，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被随之而来的尾巴重重抽在腹部。

    “唔……”

    “哈哈哈哈哈哈哈！”黑晴明在远处狂笑。

    我忽然忆起上次陷入黑晴明梦境，被卷入梦之狭间时，小白说过的梦：“……小白梦见自己变得好大，威风凛凛的与晴明大人战斗呢！”

    它的话还被博雅取笑过，我也从未深思。如今想来，他是唯一留在我身边的式神，在失忆前我一定出于某种目的才在解除所有式神契约时唯独留下他一个。

    那种目的，我已经遗忘，拥有记忆的黑晴明却还记得。

    甚至于，他还掌握着唤醒白藏主的方法。

    神龙举起双手，灵力在他掌间流动，随着他一声低喝，汇聚成数根水箭向白藏主射去。白藏主巨大的身体异常灵活的避开水箭，爪子狠狠在地上一拍，地表绽开一道巨大的裂缝一路向我们蔓延而来。神龙手中灵力一转，将我们一起拉开。他的手按在我肩上，纯净的灵力瞬间将不属于我的灵力驱逐。

    “言灵·守！”

    一层结界将我们笼罩在内，抵挡住白藏主的攻击。我张开右手在地上一按，扇骨从地面震起，迅速飞回掌心，铭刻的符文次第亮起。

    “祓除污秽，清涤不净，急急如律令！呔——”

    附着了灵力的扇骨再次散开，钉入白藏主周围的五行阵位。我双手结印，灵力汇聚在舌尖，低喝：“言灵·缚！”

    扇骨上的灵力结成绳索将白藏主束缚在原地。它愤怒的咆哮着，身躯抖动，试图挣开绳索。我默念咒文，紧紧盯着不断颤动的扇骨。腰上突然一紧，神龙从后面抱住我，灵力毫无保留的输入我的体内。

    颤动的扇骨顿时稳如山岳，任凭白藏主如何挣扎也纹丝不动。不多时，灵力凝成的绳索收紧，将它的灵力封印。它额前显出一个同样的五芒星咒符，合上了猩红的双眼。绳索滑动，它的身躯不断缩小，最后缩回幼兽般的形体，团成一团陷入了沉睡。

    我送了口气，停止念咒。扇骨上的符文隐没，脱离地面回到我的掌中，扇面重现，变回了原本的折扇。

    “真是精彩啊，晴明……”一个声音近在耳边。我迅速挥出折扇，与一把同样的折扇相撞。黑晴明不知何时走到了近处，与我相同的五官近在咫尺，青白的脸色和苍白的唇色令他看起来不似活人。

    “黑晴明，这次把我引来是为什么？”我收回折扇，警惕的盯着他的动作：“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会阻止你！”

    明明不是一句好笑的话，他却笑得身体都弯了下去。

    “阻止我？”他笑着反问：“你以为你阻止得了我吗，晴明？”

    “你……唔！”

    刚说出一个字，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我无法再说出接下来的话。身后传来神龙的一声闷哼，接着是倒地的声音。那个戴着龙首面具的男人从我背后走到黑晴明身后，右手还在滴着血。黑晴明表情在笑，眼中却毫无笑意：“好好享受最后的几天吧，晴明！”

    想要阻止他们离去，可剧痛之下灵力却无法顺从心意的发出攻击。况且已经顾不上他们。我回头看见神龙倒在地上，长长的蓝色发丝披散，如同在他身下铺设的绸缎。鲜血的红色沾染在蓝色的绸缎上无比明显。

    “神龙！”

    他胸前的衣襟已经被鲜血浸透，蓝金色的眼中满是痛苦。他抓着我的袖子，声音颤抖：“晴明受伤了……”

    “我没事！你怎么样？”我解开他的领口，一股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他摇摇头，声音虚弱：“晴明受伤了……”

    “不，我没有……”

    他的手突然抬起，按在我的胸口，一瞬间加剧的疼痛让我眼前一黑。我低头看过去，明明没有受伤，但胸前的衣服却慢慢被浸成深色。从神龙受伤后便出现的疼痛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化作鲜血迅速染红了他的手。

    怎么会……难道？

    “晴明……”神龙的面容变得模糊，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晴明——”

    “晴明！！！”

 

 

* 换换风格写男神与他的后宫们（不），各人传记简直就是主晴明的修罗场，感觉黑晴明要是也有传记的话肯定通篇晴明晴明……

注意：不是晴博是晴御，尽管源博雅从传记第一篇来看还是个妹控的笔直好汉子，第二篇说弯就弯了……还是让我们放过他一回。